渝渊想,就算是那个侍女不着急杀了小贝什罗德,他也活不了多久,等到入冬,就会被活活冻死。
小贝什罗德满是伤痕的受伤紧紧握着一块糕点,糕点很精致,缺了一个小口。
是块有毒的糕点,是侍女送过来的。
小贝什罗德的年纪不大,看起来才两岁多一点,考虑到他的营养不良,或许已经有三岁了,只是瘦弱到看起来像两岁的。
渝渊不知道小贝什罗德是什么时候被关到这里的,但看他身上的伤痕,就知道他过的并不好,就算不在这里,也会在任何一个不见光的地方,这个世界……是他的枷锁。
渝渊的手放在腰间,不再清明的眼底有着克制的隐忍。
是罪孽在作祟。
是这些罪孽在提醒他,提醒他不该对这些早已司空见惯甚至习惯的场景产生同情心,也不该对小贝什罗德有一丝怜悯。
因为死亡对于小贝什罗德来说,才是解脱啊。
“渝渊,”言晋叫他,“走吧,回大厅,贝什罗德应该快回来了。”
渝渊被他叫回了神,他转头对着言晋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啊,刚刚走神了。”
“说不好意思说的还挺顺口。”
“没办法,总要圆滑点才能更好地活下去。这个世界不缺有勇气的人,也不缺那些愿意跟黑暗势力对着干的人,不巧,我不愿意成为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我啊,做我自己就好了。”
如果他早点明白这个道理,或许现在就二十五六了。
言晋更好奇了。
这个口口声声无比“惜命”的年轻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他说的所有话都是话里有话。
渝渊长长叹了一声气,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言晋跟在他身后轻轻地把门掩了起来。
……
系统在保安旁边翻着一本又一本的书籍,她在看到渝渊腰间的红昙,准确来说算是血昙的东西后就把她所有见过的书全部复制了一份作为数据导入了副本世界里。
而她现在就在找关于血昙的信息。
保安揉了揉太阳穴:“你确定你见过那什么血红色的像昙花的东西吗?”
系统肯定地点点头:“我绝对见过,我对那个印记印象很深刻……啊,我找到了!”
这是一本由黑色封皮包起来的书籍,没有名字,但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些奇怪的印记,世间很少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