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藤野三郎将手伸向身后的一瞬间,张久久已经做好了准备,将右手扣在身前的碟子上,当漆黑的枪口对准自己,碟子就“嗖”的一声儿给了过去。
可怜藤野三郎还没有拨开保险的开关,拿枪的右手就被飞来的碟子砸中。“啪”,“咔嚓”,“咣当”,“啊”,四个声音分别是碟子打手,碟子碎裂,手枪落地,藤野惨叫,几乎就是同时发出。手枪掉在了地上,而藤野三郎的手也流下了鲜血。
做为前任“赌神”的徒弟,腕力的训练是必不可少的功课。张久久又跟着周传雄练武多年,他的这一掷,其力道可想而知。藤野三郎的流血的同时,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肿了起来。
其实从小师从于“赌神”,张久久还有另外的“暗器”在手,不过现在有了碟子这么方便的武器就在手边儿,张久久自然是就地取材了。真正的高手是能把身边儿的所有触手可及的东西当做武器的。
当然飞花落叶亦可伤人,不过是小说里的说辞,但是更重一些的碟子,做为“暗器”还是很得心应手的。对于经常练习片状物体的张久久来说,碟子的杀伤力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
藤野三郎掏出手枪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周云也看见了,她怕张久久受到伤害,也迅速的出手了。藤野三郎刚刚发出了“啊”的一声儿,还没等他说出其他的话来,周云的手刀已经落在了他的后颈之上。藤野三郎也重复的表演了一下里奥那多倒地的动作,瘫软的倒下了身子。
张久久跟周云的动作都在闪电之间,看的肖老板和饭店的服务员们都目瞪口呆。他们都没有想到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两个人竟然都是武术高手,一时之间竟然齐齐的张大了嘴巴,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
“师姐好功夫啊,一记黯然销魂掌,尽得杨过大侠的真传啊,呵呵。”张久久拍手赞许到,满脸的诚恳。
“师弟你马屁都不会拍,我用的是空手道中的手刀好不好。这叫‘师夷长技以制夷’。哈哈。”周云全然不顾自己的淑女形象,得意的狂笑到。不过她好像也从来都没有“淑女”过。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才是她周云的“英雄”本色。
“久哥,你不会早就知道他身上有枪吧?”何金发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忍不住就开口问到。
“当然了。一进大门的时候,我就看见这个日本人的后腰上别着特殊的东西。不过我不敢确认就是枪。咱们也没有权利进行搜身啊。只好逼着他自己掏出来咯。还真是费了我不少的口舌。”张久久解释了一句。
“久哥你胆子真大,你就不怕把他逼急了,在这里开枪杀人?”何金发担惊受怕的说到。
“这不是已经逼得狗急跳墙了嘛。哈哈,这么近的距离,区区的一把手枪,在我面前是发挥不了什么优势的。”张久久自豪的说着。
“这位小兄弟,功夫了得,肖某佩服。不过,你看……”肖老板战战兢兢的走到张久久的面前说到。
他这家饭店也开了一些年头了,一些打架斗殴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现在地上晕倒了两个人,还都是外国人,而且还出现了枪支,这是他根本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这种麻烦事儿不是他所能够解决的,他真希望这个惹事儿的青年有什么特殊的身份,能够把这些都摆平。
“肖老板,麻烦你的人站在这里,不要让他们再碰到这把枪。枪上有这个日本人的指纹,你们也不要动。我去打个电话,找能解决这件事儿的人过来。”张久久指着枪跟藤野三郎的中间对肖老板说到。他想了想又一脚将手枪踢到了更远的地方。
肖老板招手叫过来了大堂经理和几个男性服务员,让他们站在了张久久指的位置。其中两个有经验的服务员还各自抄起了一把椅子,放在身边儿,准备随时出手,保管他们连醒过来都不可能,就别说拿起手枪伤人了。
张久久拿着手机,走到了酒店的外边儿打起了电话。张久久联系的人比较特殊,是不能轻易的在普通人面前表明他们的身份的。国安的身份就是这么尴尬,貌似权势滔天,却又不能富贵于人前。林先生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林先生,我是张久久。我发现一个日本人。他携带者手枪,而且身上还有纹身。你要不要派人过来查一查?”张久久三言两语的就说明了自己打电话的目的。
“嗯?你确定你说的情况属实?”林先生不确定张久久说的话是否是真的,不过他也表现出了很高的兴致。
“当然是真的了。他在很多人面前掏出来的,我有一大帮目击者。要不要让他们来给我做个证啊?”张久久对于林先生的质疑也没有生气,而是笑呵呵的说到。林先生的做法无疑没有什么可以挑理的地方,他身为国家情报部门的一员,每天都要处理很多的事情,也能够接到很多线人提供的线索。要是每个人仅仅一句话就能调动他的手下,那他们岂不是要累死?
“真的啊?在你们面前掏枪?你有没有受伤啊?我的人现在过去还能抓到他吗?”林先生知道张久久是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转而关心起了别的事情。
“我们都没事儿,没有人受伤。他刚掏出枪,就被我师姐给敲晕了。赶紧派人过来吧。再晚他就醒过来了。”张久久说到。
“你师姐?就是那个周云吧?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你们在哪儿?”林先生问了一句。
“广州大道北路的粤唯鲜酒楼。”张久久报出了自己所在的地址。
“我亲自带队过去。一定要把人看好了。”林先生吩咐了一声儿就挂掉了电话。
国安的效率还真不是盖的,没过二十分钟,林先生一行人就出现在了酒楼的大厅里。
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藤野三郎,林先生就是一愣:“怎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