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阵中邢道荣一脸郁闷地看着庞统逃走的方向,心中满是怒火,但又无可奈何,于是他只能将怒气发泄在周围的小兵身上,然而让邢道荣感到震惊的是,他作为零陵的上将军,竟然难以轻易击败白毦兵中的普通士卒,这些小兵们不仅训练有素,而且配合默契,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正当邢道荣心情郁闷之时,他忽然抬起头,目光扫向远处,只见刘备手下的一员大将已经策马疾驰而来,转眼间便来到了他的面前。
邢道荣见状,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梨花开山斧,大声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挡住本将军的去路!”
对面那员黑脸环眼大汉怒吼一声:“你爷爷张飞张翼德是也!无知小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邢道荣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不屑地说道:“哼,你就是那个传闻中的涿郡屠户吗?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看我如何斩下你的首级!”
言罢,邢道荣双腿一夹马腹,朝着张飞冲去。两人瞬间交上手,但就在双方交手的第一回合,邢道荣手中的梨花开山斧便被张飞的丈八蛇矛轻易挑飞。
邢道荣大惊失色,心中暗想:“怎么可能?我手中的可是梨花开山斧啊!”他不禁感觉自己身上的无敌BUFF已经失效。
感受到张飞强大的实力之后,邢道荣心生怯意,连忙调转马头想要逃离战场。但他没想到的是,前方的道路已被密密麻麻的白毦枪林封锁住,根本无路可逃。
见到邢道荣想跑,张飞立马拍马追赶,只见他手起矛落,一下子就捅死了邢道荣的战马,邢道荣也随之摔落马下。没了战马和武器的邢道荣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很快邢道荣就被五花大绑地送到刘备营帐。张飞记恨邢道荣刚才辱骂自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邢道荣的头盔就是一巴掌,怒吼道:“你这小子不是瞧不起我这个浪得虚名的涿郡屠户吗?现在又当如何?”
邢道荣害怕张飞会杀了自己,连忙跪地磕头求饶:“张将军饶命!请恕罪!其实,小人以前也是个屠户,跟将军您可是同宗同脉啊!”说完,他还可怜兮兮地看着张飞。
张飞看着邢道荣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邢道荣见张飞情绪有所缓和,赶紧继续求饶道:“后来小的来到刘度大人麾下,滥竽充数做了上将。小的不过是想混口饭吃罢了,求求张将军饶了小的一命吧!求张将军!”说着,邢道荣连连磕头。帐中坐在主位的刘备看到这个软蛋上将军也差点笑场,但秉承着一个演员的敬业精神,刘备仍然准备配合张飞演戏,他要好好吓一吓这位东汉末年吹牛第一猛将。只见刘备微微一笑摆手道:“现在求饶已经晚了,拉下去砍了!”刘备手下听命后冲进营帐就要将邢道荣带走,邢道荣眼见自己要命丧黄泉顿时被吓的屁滚尿流,立刻跪地求饶道:“大人!大人饶命啊大人!小的上有八十岁的高堂,下有寒妻孺子,求大人饶了我吧!”邢道荣的胆小让一旁的张飞大跌眼镜,他本以为邢道荣长的五大三粗是条好汉,不料却是个贪生怕死的窝囊废,张飞平时最恨这种人,忍不住就要送邢道荣上路,不料却被庞统拦下。
“翼德莫急,先听他把话说完再杀不迟。”庞统右手大拇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连鬓胡,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调侃地说道:“邢道荣啊,你说我该怎么评价你呢?你真不应该辱骂翼德是虚名屠户,他可是最讨厌被人这样骂的!”邢道荣一听,吓得脸色苍白,急忙跪地磕头求饶,痛哭流涕地说道:“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保证这辈子都不会再犯了!求求张将军放过小的,小的愿意用自己的舌头向您赔罪,请您饶小的一命!”说着,他拼命地向张飞磕头,额头磕得鲜血直流。
庞统看着邢道荣这般模样,心中暗自好笑。他觉得这家伙虽然有点愚蠢,但还是有些用处的。于是,他开口说道:“行了行了,别磕了,看在你一片孝顺之心的份上,本军师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不过,你必须用实际行动来换取。”
跪在地上的邢道荣听到庞统的话,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若是军师能放小的回去,小的甘愿作为内应,引领贵军前来袭击。小的会将刘氏父子一举生擒,献给军师,以表忠心!”
一旁的张飞听到这话,忍不住大笑起来。他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就凭你这小人,我们怎么相信你?谁知道你会不会背叛我们?”
邢道荣连忙解释道:“小的对天发誓,如果小的敢背叛贵军,就让小的死无葬身之地!请张将军和军师放心,小的绝对不会食言!”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磕头,表达自己的诚意。”
邢道荣接着又道:“今夜三更,请将军引贵兵到零陵城下,小的举火为号,打开城门以恭迎各位将军!”庞统见目的已经达到,微笑道:“好了好了,送邢将军出营!”刘备手下听令后拖着邢道荣出营,邢道荣一路上大喊着:“谢谢将军!谢谢军师!”等邢道荣一走,刘备众人实在忍不住全都哄堂大笑起来,像邢道荣这样的活宝当真世间罕见。笑完之后刘备谈起正事道:“按照我的经验,此等下贱之人,其言岂可轻信?”庞统微微一笑道:“主公莫虑,一切尽在掌握,我早就料到此人回去之后,肯定会向刘度大肆吹嘘自己如何血战三军,如何手刃强敌杀出重围。此人不仅不会帮我们做内应,反而会故意设伏坑害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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