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岳中秋想了想,“特别好吃,非常好吃,特别非常以及极其好吃。”
“你还学会贫嘴了是吧!”刘年作势要打他,岳中秋躲了一下。
刘年心里是高兴的,对于岳中秋这样的变化。几周之前,他还是个惜字如金,和自己多说一个字都困难的闷油瓶儿,现在竟然都会耍贫嘴了,再多跟他接触一段时间,说不定能直接上台说相声去。
不错不错。
到了下午雨彻底停了,太阳公公露出了久违的笑脸,刘年把窗户打开,半个身子探出去,狠狠吸了一口。
“下雨之后空气就是好啊,”刘年发出由衷的感叹,阳光好,空气好,心情自然也好,刘年做了个出发的手势,“let’sgo!”
岳中秋正在从箱子里找他的短裤,虽然出太阳了,但外面还有积水,他不想再把裤子弄湿了。
“你刚回家就出去吗?”
“去医院,把东西给周恪送过去。”刘年摇了摇装腊肠的袋子。
岳中秋心里有点别扭,说不上来是哪儿,周医生人很好他知道,但是每次看刘年和他走的那么近,他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那,走吧。”岳中秋换好衣服从屋里出来。
跟直男看见美女穿短裙一样,刘年第一次看岳中秋穿到膝盖的裤子,之前天再热他都是穿长裤的,刘年还调侃过他这样也不怕捂痱子。岳中秋腿长,小腿尤其长,骨肉匀称,看起来像…
像小学美术课本上的希腊雕塑,还是黄金分割那种,这是刘年唯一能想到的。
“你,”刘年搜刮了一圈词汇,最后说出来一句,“裤子挺好看的。”
刘年说的是实话,一条杂牌运动裤穿在岳中秋身上像是哪个大牌的秀场款。
岳中秋低头扯了扯裤腿,这是杜盛国给他的,他不习惯穿短裤,这裤子线头多还粗糙,扎的他皮肤痒痒的。
“走走走,”刘年转身去开门,他怕自己再看下去哈喇子流出来,太过分了,他和岳中秋之间纯洁的友谊竟然要因为一条短裤变质了,亏他之前还义正严辞地指责他妈不该这么想他,现在看来,她妈果然是了解他的。
老色批,你就是个老色批,刘年在心里批判自己,见色起意。
如果岳中秋知道他的心思怎么办?刘年忽然想到,如果岳中秋知道他是同性恋,会不会像他妈一样觉得他恶心,认为自己接近他是有目的的,然后痛扁他一顿。
痛扁是不太可能,看在自己给他做了这么多天饭的份上也不至于,但疏远是肯定的,没有哪个直男会和对自己有另外心思的gay做朋友,岳中秋他一看就是…等等,岳中秋应该是直男吧?
刘年又偷偷扫了身边的人好几眼,他的gaydar不灵,经常弯直不分,不过岳中秋这样的,即使弯也弯不到哪去。
“你老看我干嘛?”岳中秋猜不透刘年心里那点小九九,他看刘年一直瞧他,目光对上了又迅速收回,一来二去他忍不住问。
“没什么,”刘年这会儿懒得想理由解释,“看你长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