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醉也走得很稳,除了思路慢一点儿,完全看不出醉的样子。
别稚乖乖地站在江淮北跟钱导面前,听两人争论。
“她就得按我说的这么演!”
“我觉得剧本有问题!”
“江总!”
“钱导!”
两人谈判未果,干脆拿别稚出来拎枪子。
钱导一拍桌子,脸都气红了:“你说吧,你想不想演?”
“嗯,想演。”别稚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江淮北快气坏了,争论了半天,结果争论对象居然想演:“你知不知道现在在说什么?”
“演戏?”别稚认真回答。
“是床戏!”江淮北刻意加重语气,表明事态严重。
“哦。”别稚点点头,似乎是听进去了。
“总之,我觉得不合适。”江淮北不指望别稚说话了:“这场戏完全没有必要!”
“怎么没有必要?”钱导也是个有艺术追求的人,虽然知道江氏是最大的投资商,但劲上来了还是不能认怂:“正是因为这场戏,所以明摇才认定了容与,不论天上地上也要找到他,这是她的劫数!也是她迟迟不肯放手的原因!怎么能没必要!”
江淮北懒得再争:“我记得江氏的投资款似乎还有一半没进账。”
钱导:“哦,其实我觉得吧,这场戏可以再改改,是没必要。”
“………。”
早知道这样就解决了,他还跟他废什么话。
江淮北心里烦,看了眼饭桌上的人,又不好当场发作,事情解决了,他也懒得呆在这里,看了眼别稚,扯了扯领带:“我出去透透风。”
于是,江淮北一个人推开门,也没有让谁跟出来便走出了酒店的宴会厅,到了大堂,便看到酒店门口蹲了一伙狗仔队,正举着长焦镜头想要拍什么东西。
一回头,他又看到了别稚。
她跟了出来?是看懂他的眼神?知道错了?
别稚挠了挠脸,迷茫地看向四周,里面真的好热。
江淮北真的太奇怪了,现在有好东西都一个人偷偷用了!也不告诉她!一个人就跑出来!
“江——”别稚还没来得及叫他,胳膊就被人抓住了,身子也拖进了旁边的安全通道里。
四周黑漆漆的,有些密不透风,只有最边角有扇小窗户,隐隐约约地透出一点儿外边的灯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