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镇子口。
郑大在敲锣。
刘玉鑫等人站在ziyou林的门外,任凭周围的乡亲聚拢过来,始终一言不发。
郑大看乡亲们都被吸引的差不多了,停止了敲锣,向刘玉鑫三人请示是否可以开始下战书。
刘玉鑫用眼神瞟了一下两边,发现密密麻麻全是不明所以的群众之后,冲郑大点了点头。
既然乡亲们都看着,郑大也就不怕挨揍了。
“ziyou林的人,全都别练了!”郑大有恃无恐放开喉咙,真是扬眉吐气啊!
当这久违的声音传入李巴山、苗显和冯道德等人的耳朵里,他们知道,该来的,已经来了。
李巴山、苗显和冯道德身后跟了一大票学员从武馆的门走出来,郑大见了立刻后悔自己刚才嗓门是不是有点大了。
李巴山一看郑大比之前肚子还大,就自动忽略了他,而郑大身边的三个陌生人,却引起了李巴山的注意。
这三个人虽然被ziyou林的气势一冲,锐气不如刚才,但跟慌乱的郑大一比,还是稳重的多。
李巴山开口问道:“不知几位贵客从何而来,尊姓大名?”
虽然李巴山知道他们从哪来要干什么,但这场面话必须得说。
刘玉鑫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气,面不改se,身子往旁边一转,肩膀对着李巴山等人,做出一个高深莫测的架势,负手而立,说道:“想必阁下就是ziyou林的馆主李巴山了。不才刘玉鑫,家师正是省城搏武拳会资深教头袁弘搏,而这两位是在下的师弟孙跃鹏、白翅。”
李巴山一看刘玉鑫的大头蒜造型,心里深深鄙视了对方一下。
冲乡亲们的面子,场面话也得继续说:“原来是省城的同行,失敬,失敬!不知三位来我ziyou林有何贵干?”
刘玉鑫身子没有动,依旧保持造型,只是冲背后给了一个手势,别说,还真有点派头。
但接下来,孙跃鹏和白翅以及郑大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刘玉鑫此举是什么意思,把刘玉鑫像傻比一样晒在一边。
李巴山这边众人觉得他们神经兮兮,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强忍笑意。乡亲们哪管那么多,直接哄堂大笑,笑声差点让刘玉鑫气炸了肺。
刘玉鑫猛地转过身来,冲郑大吼道:“战书!特么蠢材,这点意思都看不出来?”
郑大噤若寒蝉,赶紧从包里将一封信纸拿出来递给刘玉鑫。
刘玉鑫气的摇头晃脑,指了指李巴山,又对郑大吼道:“给他!草,给我干个屁!”
乡亲们又笑得一阵sao动。
郑大的脸像猴屁股一样,他面对李巴山那边乌泱泱的学员,每迈向李巴山一步,心上都像加了一块巨石。
这时,雷德龙从旁边窜了出来,一把将战书从郑大手里夺下。
雷德龙的眼神十分凶狠,看得郑大腰肾一虚,满头大汗。
李巴山跟雷德龙说:“德龙,把信给道德,让道德念一下。”
一时间,在场的人中,能够确保认全战书上的字的,李巴山就想到冯道德一个人。
冯道德接过战书,立刻打开,大声朗读出来:“今大郑武道首席教头刘玉鑫、教头孙跃鹏、白翅,向ziyou林三大教头李巴山、冯道德、苗显发起挑战,拳脚无眼,生死由命!”
雷德龙平ri无事就和三个六的手下走得很近,且狼豹组里也有一两个是三个六的兄弟。听冯道德刚一念完,雷德龙和三个六手下的混混朋友就冲郑大几人喊道:“怎么的,找打仗啊?”说完,一帮人就要冲过去动手。
虽然李巴山帮雷德龙报了仇,但毕竟不是雷德龙亲手报的,气可消,恨难平。
郑大立刻不知所措,他以求助的眼神看了看刘玉鑫。
刘玉鑫也算有备而来,鼓起勇气向李巴山这边喊道:“怎么?你们不敢比武?难道想用下三滥的手段来掩盖你们的无能吗?众位乡民在此作证,尔等敢应战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