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
墨行渊闭了闭眼。
别看陆晚凝如今也就有那么一丁点内力。
真想走的话,人少了拦不住,人多了丢脸。
不如等他好起来,亲自去。
朔风不敢接嘴,答了声是,便赶紧拉着良山退出去,生怕他再嘴快,乱说点什么。
……
陆晚凝在破庙里等了约摸半个多时辰,云瑶才回来。
“主子,入了夜,不好在城里纵马,所以慢了些。”
云瑶一头的汗,看得出是急忙赶着回来的。
也是她别的功夫一般,轻功却很了得,否则也不能这么快的。
陆晚凝拿着账本,随便翻了两下,的确是花楹楼的账目。
身后的陆挚急道,“东西你已经到手了,说过的话可要算话!”
“哗——”
陆晚凝将包裹往陆挚脚边一扔,“侯爷,你自然可以走了。”
话音未落,已然将捆着陆挚的绳索斩断。
想不到她会如此干脆利索,陆挚也是微微意外。
但此刻性命相关,没了账本,他不敢继续留在这两人面前。
因此顾不得被捆得发麻的手脚,还有被砍了一刀的伤势,他近乎是抱着包裹,爬出了破庙。
不多时,人便消失不见。
陆晚凝一笑,将账本扔进空间里,这才和云瑶一起,重新进城。
入了城门,陆晚凝走在前面,才对着云瑶吩咐,“他伤了腿,走不远。天一亮,你便将他的行踪散出去,最好让虞国公府上的人知道。”
她知道云瑶的本事,连虞国公进宫为陆挚说项都能查出来,这点事难不倒她。
果然云瑶干脆地答应了,只是又有些奇怪地问,“主子,这些事让王爷做不是更简单许多。您为何要瞒着他?”
这话问的,却让陆晚凝沉默了。
她并不是为了瞒着他。
而是太后有些话说得不无道理。
如今她是摄政王妃,无论她私底下和墨行渊如何划得清界限,外人眼里,他们毫无疑问是同气连枝的。
处置陆挚一事,本就是她为了替林月英出口恶气,才故意为之。
结果却让墨行渊背了不少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