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贤下士,高朋满座。
首先一点,士有其用,众客愿来喝酒,而不是你愿不愿意摆酒!
陆成初眼便知,这卓不扬,竟将左叶青内子早在三月前接入青州州府,不过却一直相瞒,左叶青尚在国都。
只是怨龙眼传来记忆至此,陆成就觉卓不扬居心不良。
不论何故,隐瞒,是一切阴谋最大的本源。
再往后,行至高马时,怨龙眼再读来有用记忆——
“查得左叶青案卷,其与陆成有知遇之恩,当日在怨龙坑下,陆成为救左叶青一命,愿以身抵住断龙石。后未死龟督军一卷而上,才同归于尽!”消息,自远军而来,远军之内,有前怨龙坑堕武场人。
“既如此,那便再好不过。陆成如此得国主赏识,必为可结交之人,其人愿以身相报,恐与左叶青着实关系匪浅。若到时,左叶青能劝陆成做我卓家门仕则罢,若不为?”
“私下以胁,我就不信,他能以命相救左叶青,而至于左叶青内子性命于不顾。如此一番,虽与左叶青恩交必断,换一陆成,足以。”
“只要入我卓家,以我卓家在青州的威名,必能送其直上青云。摆酒相好,其亦然可知我卓家并无加害之意。届时我卓家,也能随之举家入京。天下繁华,皆入脚下囊中。”
“一个陆成,能让国主不惜得罪云来宗,罢除其国籍,再大的代价都值得。不过,这只是最坏的打算,兴许在半途,我卓家诚心以待,恐不用多生如此事端,若是如此,当最好不过。”
“再探……”
怨龙眼的记忆到此结束,正好陆成下马。
陆成并没有去想,是否那怨龙眼,将所见之人的记忆全都读取了一遍?读之又有何用?反正,他只知道,怨龙眼,再没经过他权限允许之下,不可能读取到他的记忆,便可!
陆成淡淡发音,枪尖寒芒一点,将出未出!
远处,正扶着左叶青的卓魏九、卓林二人瞬间转身移目,满目皆惊,看到陆成枪尖寒芒点动,瞬间卓补七抽刀怒吼一声:“放肆!简直狂徒,我卓家自见你之时,便以礼相待,不受好意则罢,竟如此侮辱!”
“家主与左爷关系相交二十年,一直如战场兄弟,互帮不知凡几,岂是你能猜测!”
卓柜几也是解释说:“左爷,你且别信他胡言。家主绝不可能做此下作之事。”双目中,带着冷意看向陆成。
左叶青酒醒了七八,先是往卓不扬上定上片刻,其神不变,接着看向陆成,道:“陆成,你别妄加猜测,卓兄不似行此等事的人。”
卓不扬早将所有情绪全收,一脸笑意,半带无辜地道:“陆大人年少有为,恐也是说几句玩笑,诈我一诈。初来乍到,对我有所不闻,也是能够理解。若是陆大人不愿入府,或是听闻了什么流言,那自当离去则罢。”
卓不扬一言,把陆成的质问,化成冲动之言,进退有道,一显风度。
“卓家主,看来左长老只曾告知于你我的秉性,却不曾提过我的脾气!既然卓家主不愿自己承认,那我就只能自入而寻了。”陆成单目一冷,长枪一挑而起。
脚下步履瞬间化作残影,只是一闪,那正持刀夹住左叶青的卓魏九和卓林二人便翻身倒去!
紧接着,左叶青被陆成一提而起,一跃上了府院高楼,一跳而下。
声音后随而至:“我虽不是好恶之人,但任何时候,从来不会觉得当个恶人有何不可!借你庭院一走,后会有期!”
身影消失,声音绕过墙壁,远远袭来。
声音入耳,看到左叶青和陆成二人消失,脸色当即大变,一是惊骇陆成的修为,竟如此之深,以他初入苦海的境界,竟也看不出陆成是如何前进,不伤卓林和卓魏九二人,便将其击倒。
又是如何带着左叶青一跃上高楼。
就像是在那一刹那间,二人便已然入了府内。
不过想到陆成四月前,就能击败苦海境悟出了法则的天骄,他的神色当即变得有几分惊慌起来,而后,森冷爬满全脸。
吩咐说:“全府戒备,有人擅闯,见之即拦!即刻通知大长老,不得让任何人出府!”
“是!”其余人皆没有任何疑虑。
卓不扬对那还尚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陆成’之人,如此以礼相待,对方不仅不领情,还要怀疑卓不扬的人品,擅闯卓府,怎么看就是怎么给脸不要脸还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