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短暂腾出一片空白,凤浅只是出神的凝视着他,从而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任何反应,恰恰是这种冷静自持的态度,也不知动怒了他哪根敏感的神经线。
而后,措不及防就被他不知从哪弄来的软鞭缠上脖子,那软鞭是行军打仗才用的狼鞭,长度很夸张,像条毒蛇那般紧紧缠上来。
男人握着鞭子另一头,眼锋锐利而阴狠,如穷凶极恶的野狼,恨不得将她一口口撕碎。
凤浅被狼鞭缠的浑身痉挛,肺活量稀薄的几不可闻,感觉就要被他这么活活勒死了!
他抬起一条腿,用膝盖将凤浅死死抵在床上,眼神波澜不惊,萧杀之气冉冉欲灼,笑问:“是不是一直觉得本王无法满足你,所以随便找个野男人欢好?就这么如饥似渴吗?”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如肌肤上密密麻麻的针孔,表面上微不可查,但实际上,刺痛已深入骨髓。
她知道这句话是连同陆玄枭也一起骂了,对于自己,陆隋渊始终都是个毫无相关的人,无所谓被他怎么看自己,随便他去误解,她不在乎一个路人的评判。
她能隐忍,不代表没有脾气,实在无法容忍被他这么肆意践踏尊严。
在此时此刻,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个男人的奚落,只觉得心脏仿佛疼的裂开了一般。
如果可以,自己宁愿跟他硬碰硬的对打一场,哪怕后果如同鸡蛋撞石头,惨烈收场,也好过平白遭受这种侮辱!
鞭子还在继续收紧,凤浅含泪挣动了几下,依然纹丝未动,见她奄奄一息的模样,陆隋渊终于有一丝心软,便大发善心的松了手。
鞭子原样收回,她呼吸到新鲜空气便跪坐起来,禁不住的一阵猛咳,陆隋渊径直走过来,作势帮她顺气。
见他右手刚伸出来,凤浅猛地一巴掌过去挥开,没有任何前兆。
身上柔弱,但气势迫人,她神色波澜不惊,眼底一片漠然,突如其来的转变令人难以招架。
必须让他知道,她凤浅再能隐忍也是底线的,并非旁人随便揉捏的软柿子。
不过,仔细想来真是有些奇怪,自己明明跟这陆隋渊无冤无仇,却被他一次次变本加厉的折磨,想必这其中可能另有隐情。
但目前确定无误的是,他之所以专挑陆玄枭不在的时候赶来,就充分说明他已经知道这间屋子里发生过什么,毕竟光天化日……
如若不然,一切不可能这么凑巧。
突然间,她抬手朝着门口怒指,冲他咬牙切齿的骂道:“你给我滚出去!姓陆的,我真的受够你了,以后最好是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这话,惹得他一下子就暴怒起来,“楚澜汐,你别不识好歹,本王能看上你,那是你家祖坟冒青烟了,本王自幼文武兼修,十三岁便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已是功成名就,名满天下,别人想高攀都不成,哪里配不上你了?”
我呸!被一个暴力狂缠上身,我还得感谢上苍垂怜?去你的祖坟冒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