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吃过早饭,两人带着孩子去海边玩耍,严沫儿始终提不起精神来。李文真的反应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没想到她已经执迷不悟到了这种程度,竟然那么直接的在忠叔面前说那些,疯了!
严城夏回头见她抓了个树枝在沙滩上乱戳,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不免又是叹气,文真简直走火入魔了。走近一看,沙滩密密麻麻戳了许多小洞,在她身边蹲下,想安慰她,出口的却是叹息,“我也想不到她会那么偏执,我劝过几回,不见效。等她调走,冷静一阵子或许就能想开。”
“她喜欢你。”她闷闷地戳这沙子,文真喜欢他都到了变态的程度,这个认知叫她心里很不舒服。她不喜欢这样!城夏是她一个人的!
“我喜欢你。”
严沫儿一愣,惊讶地回头看他,他还是头一次对她说喜欢。他眼里渐渐有了笑意,在她注视下再次道:“我喜欢你。”
她脸一红,又低下头,支支吾吾半天也才僵硬道:“我,我们不是在说文真吗?她,她要是,要是非你不可呢?”
严城夏若有所思,“这世界上没有谁非谁不可。”谁也不会因为离了谁就活不下去,再痛的伤都会好,再难的坎都会过去,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谁说的?我就非你不可!”
听她这么说,他展开笑颜,既然她非他不可,那他就陪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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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到自然醒
? 李文真冲动地闹了一通,心里多少有些后悔,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激烈的。这么一闹,跟城夏的关系愈发的僵,要挽回几乎不可能。城夏是什么人她太清楚,他会跟严沫儿结婚自然是因为心里有他,他怎么可能为了使那些卑鄙的手段?
深深一叹,心口的憋闷却无法纾解半分,她该怎么办?有些事她早就知道答案,一开始她还告诉自己只要默默看着他就好,后来怎么就开始不甘现状?迫切的想要他回应,他不断地拒绝,她不断的逼迫,甚至对严沫儿说出那样的话。事到如今她是不能回头了,再也回复到当初的心境。
如果她得不到他,那么她就毁了这一切,让严沫儿让他都不好过!
如果不是忠叔明天生日,她真想现在就走,省的看他们秀恩爱。打算出门走走,除了院子意外地发现有来客,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天在公司偶遇的杜清辉。
“杜先生?你怎么……”他怎么会在这?他出现在公司不难理解,出现在这?未免太奇怪了。杜清辉显然也很意外,不过他并不认识李文真,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称呼。李文真笑了笑,“我是李文真,严总的秘书,那天在公司见过,你大概没什么印象了。”
杜清辉回想了一下,确实没什么印象,当时他正跟严沫儿叙旧,真没留意其他人。但他还是礼节性地笑笑,“那天匆忙,实在不好意思。”看她今天穿着打扮随意,居家一样休闲,好奇道:“李小姐怎么也在这?”
“我在这个孤儿院长大,周末回来看看。”
哦?杜清辉淡淡一笑,严城夏是这个孤儿院出来的,她也是,看来关系匪浅。忽然身后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去海边玩耍的孩子回来了。杜清辉一眼就瞧见混在孩子堆里的严沫儿,心想还真巧,竟然又遇见她了。
严城夏也一眼就瞧见杜清辉,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莫名地排斥。杜清辉并不意外在这里遇见严城夏,上前几步,“严总。”
严沫儿这才看到他,说不出的惊讶,“清辉?你怎么到这来了?”短短几天就偶遇了两次,真的好巧呢。杜清辉笑着,“我从前跟严伯父一起来过这里几次,所以回来看看。”也算是缅怀吧。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们是一起来过。这些年变化很大,我带你四处看看吧。”
面对她热情的邀约,杜清辉笑着朝向严城夏点个头,跟在她身后离去。李文真在心里冷哼一声,她倒是热心。严城夏没说什么,带着孩子往里头去。李文真看着他,终归没有上前自讨没趣。
孤儿院确实跟几年前大不一样了,严沫儿沿路说着变化,或是指着他毫无印象的某处说他们曾经一起在那里玩耍过。她雀跃的模样,让他觉得离开的几年并不空白。一句话一个笑毫无痕迹地把过去和现在衔接而上,叫他倍感亲切。她还是跟小时候一样俏丽可爱,忽然,他觉得这么形容不贴切。过了这么些年,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还未长成的小女孩。现在,算是个女人了。
他不禁问,“没想到你会跟城夏结婚。”他对严城夏的认知全部来至于她,她常常提起严城夏。但她是严家唯一的女儿,严城夏却是个孤儿,按照世俗的标准,他们似乎并不般配。
若换做从前,严沫儿少不了要控诉严城夏的种种不是,现在情况截然相反。抿着唇笑得有些羞涩,“他很好。”杜清辉被她的娇态惹得一笑,真是可爱的女孩,点头道:“他值得托付终身。”严伯父看人看得准,被他挖到宝,不仅找了得力助手,跟招了个好女婿。
得了他的肯定,她笑得高兴又羞涩。带着他继续往前去,开始问他的近况。“你这次回来要呆多久?你家的房子找卖了,现在住哪?”
“工作重心转移回来了,会在国内长住。”
“是吗?”她显得有些意外,“那有空了来找我为玩。”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