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闹闹的熬到了晚上,晚上睡觉的时候床铺上许多人都说拥挤,反正我是感受不到,因为我和杜正刚打地铺,睡在防潮垫上。
一夜过后清晨起床,吴晨阳终于正式上岗了!柳浮生要去风场洗漱的时候吴晨阳提前把毛巾、刷牙杯和牙膏准备好。
等柳浮生走到洗漱的位置,吴晨阳已经把牙膏挤好,刷牙杯里也打满了水,递到柳浮生手中。
柳浮生洗漱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柳浮生用完一样东西他就接过一样东西,或是叠好,或是摆放整齐。
我知道这不是吴晨阳在拍马屁,这就是蛋子的工作,不管谁干都是一样。
但是在听到柳浮生说头有点痒时,吴晨阳自作主张的跑进监室,在自制的保温箱里拿出来两瓶热水倒进柳浮生的洗脸盆里。
平时许多人喝都喝不到的热水,就这样被吴晨阳倒进了洗脸盆里,还是满满两大瓶,这真是暴遣天物。
这还没完,柳浮生洗头的时候吴晨阳帮忙拉着衣领,生怕有水打湿他的衣服,
头上哪里冲的不干净,吴晨阳也主动给他舀水冲头,一套操作走下来,吴晨阳把柳浮生伺候的无微不至。
柳浮生洗完头,杜正刚给他拿来一件新马甲,柳浮生换上新马甲,吴晨阳拿着旧马甲二话不说的洗了起来。
看见这一幕我心里默默的感慨:生哥真是选对人了,吴晨阳就是天生干这角的料,这活如果让我干,恐怕我还真的干不了。
吴晨阳虽然很敬业,但是他的这波操作也引来了监室里一些爱说闲话的狱友的一些非议。
自由活动的时候我偷偷问吴晨阳:“晨阳,早上是不是伺候的太过了,你这样就不怕监室里的人看不起你吗?”
吴晨阳嘿嘿一笑:“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在这里面首先要考虑的是生活,如果连生活都保证不了,那我还谈面子干什么?”
“当然了,你是家里有人管的人,你在监室里不缺吃的,你又有人照着不用挤着睡觉还不用半夜值岗,你看看我有什么,我如果想要在监室里有稍微好点的待遇,就靠自己争取。”
我给吴晨阳伸了个大拇指:“晨阳,哪天你不用值岗了我一点也不稀奇,说不定等生哥和伯龄叔走了以后,在监室里我还要靠你帮忙照顾我一下。”
吴晨阳笑意不减:“放心吧,别的保证不了,但是监室里的热水你随便喝,除了号头和那几个牛逼的人,其余的人如果和你发生矛盾我绝对第一个上!”
“哈哈哈,好,有你这句话就行,那我就等着以后沾你的光了……”
到了晚上,因为吴晨阳马仔的工作干的好,柳浮生把他睡觉的位置往前挪了不少,同时也帮他取消了半夜的岗,改成了晚上七点半到十点的这个时间段。
做完这个决定,监室里有些爱嚼舌根的狱友在偷偷议论,有些人甚至骂人家是汉奸走狗,但是我觉得这是人家应得的待遇,
毕竟人家除了伺候号头以外,同时监室里的一日三餐也是人家趴在打饭口一碗一碗递的,馒头鸡蛋也是人家一个一个发的。
每周的三个鸡蛋,杜正刚没有克扣过任何人的,另外监室购物买的那些东西,回来的时候也是杜正刚清点以后搬进监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