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的儿子提姆,是州立精神病院的患者。我无法解释为什么,但是他因这样的情况而责怪我,甚至威胁到我的生命,这对我而言是个很大的负担。
当我的丈夫还活着的时候,还有他可帮我分担,现在他走了,我一切都得靠自己了。
我尚有其他的子女。然而很多年了,我一直没有告诉他们提姆的事,他们也不知道提姆威胁我的情形。
几年前,我去做了心理治疗。专家认为我应该告诉我的孩子们真实的情况,不能再隐瞒下去了。
我照着做了,孩子们因此而厌恶提姆,责怪他的每件事。当我和孩子们在一起时,便很少谈到提姆。
我也不和其他人谈论提姆。我每天就这么过着。这种忧虑如影随形、亦步亦趋地紧跟着我,我已逐渐学会如何来承担它了。
我要说的是,每当忧虑来临时,若能承担着它,你将学会如何与忧虑共处,而不会再去忧虑你所不能改变的事。&ldo;
在全班的掌声中,康妮拿起精神病症的州立法典回到座位。一会儿,杰。凯瑟尔‐‐一名有着重量级拳击手健壮结实体格的年轻运动型男子,述说着他上夜校的种种困难。
&ldo;我总是担心我的作业,在距离交报告的期限还有两周时我就开始忧虑了,想着:&rdo;我要说什么?我要怎样才能把它做完?&lso;上星期,我坐下来写一篇文章时,我是那么的忧虑,甚至写不下去。所以,我问我自己:&ldo;最糟的情形将会如何?&rso;答案是不能完成这篇文章,而这只占我成绩的四分之一。
如果我不完成它,我可能得c为什么我不试着写些东西,也许可得c加或b减。一旦我那么告诉自己,就容易下笔了,因为我已经考虑了可能发生的最糟状况。&ldo;
约翰。休柏尔特接着起立。他是一名年近50的建筑工人,体格魁伟、头发灰白。
&ldo;约在6个月前,我眼见生意开始走下坡,心想一定快被解雇了。每次老板找我,我就以为他是要我领走我的支票回家去,以致夜晚常难以成眠。
如今,我还在这里,没被解雇,以后应也不会被解雇。忧虑对我而言毫无益处。当忧虑来时,我就承受它。&ldo;
兰。杰克巴是一名迷人的32岁执行秘书、家庭主妇及母亲。她穿着牛仔裤及球鞋来上课。她走到教室前面,向课室中的一名妇女点头致意。
&ldo;第一次我来到这里时,是唐娜和我一起开车来的。她可以告诉你我是如何的恐惧‐‐我怕走出车外。我害怕站在听众面前,我觉得我无法说话,会昏倒。但是唐娜告诉我:&rdo;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又有什么好怕的?&lso;因此,我来上课了。我很高兴我来了。我仍是会怕‐‐现在也还很怕‐‐但是我知道我能做到。&ldo;
在第56街西边孤立的居所中,戴尔。卡耐基独自与恐惧、忧虑、失望的理想与混乱的自我怀疑共处着。只有当他离开住处前往位于第125街的青年会教室时,他对远景的期盼才能胜过困扰他的所有疑虑。之后他写道:&ldo;我的学生一大部分是商人‐‐执行人员、销售员、工程师及会计师,所有商界及专业横断面‐‐也几乎都有问题存在。课程中的妇女、商界妇女及家庭主妇,同样地也存在着问题。很明显的,我需要一本如何克服忧虑的教科书‐‐因此我再度试着寻找一本教科书。&rdo;
几年后,他在纽约市立图书馆的目录卡中发现有关虫类方面的书籍,竟然要比有关忧虑的书多达9倍(189本有关虫类的书,只有22本有关忧虑的书)。
借着要求学生述说忧虑,卡耐基允许他们讨论彼此的情绪。可以发泄使他们焦虑、不舒服、丧气及恐惧的事情。这种发泄,只能在后段课程中进行,必须在学生们花时间共处、建立信任感及信心后才可进行。这不是学校课室的教材,也不能真正放入其余课程中。然而对卡耐基而言,这是任何学生所能发表的最重要演说。
1912年后的几年,当卡耐基修改课程时,他发现人们在课程的前三分之一部分,已提升了演说技巧,进步的程度使他们学习到更多其他方面的技能。
卡耐基以接受能力为课程基础,从而发展人际技能及正面意义、积极与尽量不为外在景物而忧虑为课程的内容。他看见学员们在无意中有了团体归属感,并乐于接受人际关系。该课程不是治疗性课程。大多时候学员们并不介入深层的心理学范围;半数以上的学生,是为寻求公众演说技能的改进才来上课的。团体归属感在数周的努力下增强了。
进行到第10节‐‐当人们能彼此发泄忧虑时‐‐全班常可感到相当的亲近。那种亲密感允许他们透露只有在治疗情境时才透露的问题,现在他们已把它当成作业。信赖的形成使他们在各方面成长,并引领着他们远离原先设定的目标。
课程最后,少数比例的结业生表示,他们主要的收获是学到新的演说技巧,大多结业生认为他们得到预期之外的收获‐‐如何控制忧虑。
课堂中的所见所闻促使卡耐基写成《s重新出发》,并于1948年出版。该书以其居住于纽约&ldo;地狱之厨&rdo;附近的忧虑、痛苦经验为开场白,发现避免忧虑的方法是卡耐基一生中的显著转捩点。他希望他人也能利用他的课程及书籍来克服忧虑,并在生活中采取行动改变生活。
卡耐基今天如果还在世上,可能会讶异地发现,纽约公众图书馆自1972年列出的所有书籍中,只有两册列于忧虑目录之下。
难道这表示在我们的社会里没有忧虑者了吗?
显然不是。只不过忧虑已换了名称。现在有221部书列于压力目录之下。汉斯。沙利,一位蒙特利尔的医学研究员,自1940年开始便专注于研究压力。那时戴尔。卡耐基的课程已存续了28年。在沙利描述的多种压力处理法及许多自助图书中,反复的方法都类似于卡耐基的发现。基本上,两种可能的行为如下:一,你对引起忧虑的问题或情形做了些什么?二,你能改变对问题的态度。卡耐基在《s重新出发》中提供了第三法‐‐使用技术停止忧虑。21种与态度有关的技术大致可分为两类观念‐‐&ldo;覆水难收&rdo;及&ldo;处于满档的白天&rdo;。倘若你想处理问题的话,卡耐基提供您学习一位名叫法兰克。贝格尔的保险推销员的技巧。这名销售员曾与卡耐基共同旅游,并著作行销书籍。贝格尔的技巧是自问三问题:问题为何?有何可行的解决之道?答案为何?
《s重新出发》支持了30个包含纽约时报书评家称之为&ldo;巴雷多法则&rdo;的原则。《s重新出发》何以能绵延流传至今?答案就是,1948年的常识在今天仍为常识。重要的相异之处,在于忧虑的生理结论尚未被全盘了解。1948年&ldo;a型态&rdo;的人格尚未能被断定。此外,卡耐基缺少任何有关压力影响健康的研究统计数据。
由于卡耐基着重于忧虑的负面影响,压力的正面结果却未被提及。汉斯。沙利对压力敏锐、精确的观察为‐‐全然的免于压力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