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天,船上又死了6人。
魏鸣缩在角落,和对面明显戒备着自己的小女孩面面相觑。
“她叫乌月。”
这是李寄光把小女孩送过来的时候说的话。
“她比你更香,得加倍小心。”
这是李寄光走的时候说的话。
魏鸣无语望大地,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没想到还是被老严给发现了,他、陆付付,还有我,我们三人一起踏上了去泥古湖的路。”
“天色有些阴,像是要下雨,我们加快速度,在湖边支起了帐篷,开始钓鱼。
我的心情有些忐忑,希望钓上来些什么,让我们能够解决食物匮乏的问题,但又有一个声音在暗暗的说,最好什么都不要钓上来。”
花朵的根脉在往她的心脏深处钻,扩散。
李寄光合上日记本,在黑暗中看向还在熟睡的费雨。
眼前的红字横亘在费雨的脸部正中间,如同某些惊悚片里的预兆。
费雨的身上没有香味。
她将日记本收好,在床上躺了下来。
等呼吸声均匀响起,费雨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
他起身走出房门,前后间隔不到一分钟,李寄光也跟着起身,看了眼费雨空空的床,飞速出了门。
她一路放轻呼吸,保持足够的距离,只根据断断续续的低微脚步声紧紧跟着费雨。
等脚步声终于停止,李寄光发现她已经来到了船头。
硕大的白色船帆在空中猎猎作响,如水的月光从天上倾泻而下。
在这幅极美的背景中,李寄光看到了极诡异的一幕。
船长在低着头,沉醉地通过费雨的嘴吮吸着他的脑浆。
天气很好,李寄光的视力也非常好。
因此她能清晰的看到,随着船长吮吸的动作,费雨的后脑勺一忽儿鼓起来,一忽儿又微微凹陷下去,而船长的脸上则时不时有细条状隆起,像是蚯蚓钻进了他的皮肤。
如果不是头盖骨拦着,此时费雨的脑袋大概就会像个不断充气膨胀,又抽气干瘪的气球。
但比起这个动作,李寄光牢牢盯着船长的身后,那里,更让她关注。
就在船长右后方,靠近船沿的位置,站着另一个费雨。
他和被吮吸脑浆的费雨长得一模一样,他就那么安静地站着,一动也不动。
如果不是偶尔起伏的胸口,眼睛扇动,李寄光甚至会怀疑他是个死人。
两个费雨,都不正常。
李寄光安静的观察了一会儿,注意到船长的动作要停,于是赶紧转身,动作迅速而悄无声息地返回了房间。
没过多久,房门被再次拉开。
费雨站在黑暗中盯了一会儿李寄光,然后回了床上睡觉。
装睡的方法是魏鸣教李寄光的,李寄光学得很快,甚至于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比作为老师的魏鸣都要好。
“不过以后我就能听出你是在装睡了。”
魏鸣耸耸肩,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
这一天,又有两人被抽去和船长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