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大姨们才停止了他们的口号,上前来拉开我们,我的脖子被掐出了血,他们两个见我已经被打的很惨,两人想拔腿就走。
我操,老娘这么吃亏你就想走,我马上一头倒在地上,我说:“不行,我心脏病犯了!”我使劲儿用我已经没有力气哆哆嗦嗦的双手抓住了胖女人的腿。你他么想走,没那么容易。
那么多人看着,虽然指挥阿姨想偏向自己本土人士但是也不好偏向的太明显,也只能弯下身扶起我,然后我们一起被带进了派出所。
警察看了我们一眼:“把身份证都拿出来,怎么回事啊?大早上的打什么架呢?”
他看了一眼我们的身份证,说:“谁是秦微凉。”我看着他回答了一声:“我!”这个时候我才看懂了原来社会上黑暗处处存在。
“你们因为什么啊?你一个外地小姑娘来北京,你还不老老实实的,还跟人打架?你打的过人家吗?”警察操着京腔,鄙夷的瞥了我一眼。
我靠,我外地小姑娘怎么了?我突然意识到我必须搬救兵了,不然我就要吃亏了。我小心翼翼的看着警察说:“我能给家里打个电话吗?”
警察坐在那里,说了句:“打吧。”我走了出去,掏出手机,拿着手机的手都有些颤抖。
“喂。”小雨应该还在睡觉,慵懒的声音传来。一听见小雨的声音,我的鼻子一酸,马上哭了起来。
小雨好像一下子清醒过来:“怎么了?又和程峰吵架了吗?"
“没有,我在地铁站和人打架了,你赶快过来。”
“哪个地铁站?那个派出所,我马上过去。”我好像已经听见小雨穿衣服的声音了。我告诉了小雨位置,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下一半。然后挂了电话打了电话给程峰,程峰也说他马上到。
我发现即便我有了程峰,出事时我还是习惯第一个给小雨打电话。
我把手机装好重新做到了座位上。警察看了我一眼:“你是大学生?”
“刚辍学!”我淡淡的说。
胖女人晃着她的肥肉冷笑了一声:“一看就不是什么大学生,这么没素质。”她的冷笑像是一大摊化了的冰激凌一样,让我想拿扫帚把她扫走然后扔到垃圾桶里。
“我看你也不像是什么好人!”我讥讽的看着她。
胖女人马上跑到警察旁边说:“您看到没?外地人就是没有素质,真是应该定个政策,咱们北京不该什么人都让来。”她瞪着她已经快被挤没了的小眼睛眉飞色舞的说着。
最可恨的是,警察没有反驳,只是笑着看着我。然后说:“这事情你们打算怎么解决啊?要是立案的话,可就麻烦了,你们要一直跑这件事情。不如私了吧!”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有遇见过这种事情,只能先缓兵之计:“等一会儿我姐来了再说吧。”
“哎呦,怎么着,小丫头还叫人来了?”胖女人老公轻蔑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我在北京有个朋友什么的让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警察放下笔说:“你都满十八了,还要等你姐干什么?自己没有脑袋吗?我们这很忙,没工夫每天陪着你们这种人在这玩儿。”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笑了一声,你现在就在这装吧,等着一会儿小雨来帮我收拾你们。虽然我这样想着,但是心里不免有一丝凄凉,如果没有他们,我该怎么办?
没一会儿工夫,我便老远听见了小雨的声音:“微凉,微凉。”
我马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嗓门儿也一下子洪亮起来了:“这儿,这儿。”
胖女人又是冷笑一下:“真是没素质!”我靠,好像没素质在她那成了一句流行语一样。
小雨风尘仆仆的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梅子莫琪。我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不在那么害怕。
“呦,这人还真不少来啊。”胖女人老公看着我们说。
小雨上下打量了胖女人一眼:“假LV背的爽不爽?连裤子都他妈是访PRADA的,没这个本事就别穿一身假名牌,恶心。”转身问我:“怎么回事?”
梅子和莫琪看到我的脖子上的血迹,心疼的赶紧拿出湿巾帮我擦拭。
始终小雨都没有跟警察说一句话,一旁的警察好像也被小雨这架势吓到了,但是还是在一旁说:“你是她的家属?”
“对,她姐姐,这怎么回事?我妹妹怎么被你们挠成了这样?我听说男的都跟着动手了?你丫儿是不是活腻了?”小雨走到胖女人老公面前,指着他老公的鼻子说。
她老公一下子站起来:“小丫头儿你说谁呢?”
“我他妈说别人对得起你吗?死胖子,你俩丫儿牛逼你俩挤地铁?你俩丫儿牛逼开车啊。你欺负我妹妹算什么能耐?显示你俩有分量?”小雨站在中间,像个钢铁女战士一样。
“丫头片子你说什么呢?”说着胖女人就冲到了小雨面前要扬手打小雨,但是警察拦了下来:“你们是来解决问题来了,要吵架出去吵去!这小丫头儿你好好说话!”
小雨冷眼看着胖女人:“我告儿你,今儿你要是不给我妹妹一个交代,我叫你不知道怎么死的!死胖子!”小雨从牙缝里一字一句的挤出。
胖女人和她老公已经被气的腰背过气去,估计要不是在警察局一定就打起来了。而警察看着小雨这强硬的态度,也不再像之前那样了。反而对我们这边有些客气,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我们不选择私了,就要立案。就是要送她进去呆几天!你们自己看着办。”莫琪看着警察说。
警察看了一眼我们四个,他的眼神复杂,大概是在猜我们的来历,怎么口气这样大。他缓缓的说:“如果要是立案的话,会很麻烦,你们要来回跑。而且验伤的钱,你们自己要先出,如果没检查出什么的话,这个钱你们就自己出了,对方是不管的。”他试图说服我们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