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给许河弋一次机会。
他想,他大概还是会问出那句话。
一句“我喜欢你”将他的心塞满了揉碎了,所有的理智都因此而溃败。可他仍然觉得是甜的。
是甜的。
甜到了心坎里,让他因着这一点甜而原谅了所有的苦。
他被压在床上亲吻,却全身紧绷得像个初经人事的孩子,忘记了回吻,忘记了呼吸,隻觉得唇舌都要被男人吸进肚子里,他本能地死死憋住几乎要决堤的泪水,直到男人松开了他,许河弋才将红透的脸埋进枕头里,偷偷擦掉了满眼的泪。
再抬头时,已经恢復了寻常无异的样子。
只是他不敢再看温恆景的眼睛。
身体里的燥热重新涌上来,许河弋分不清到底是残留的药性,还是被男人勾起来的情欲。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没有人教过许河弋,遇到喜欢的人向自己告白时应该回应些什么。
这个世界上,有人侮辱他,有人伤害他,有人欺骗他,有人诱奸他的身体,有人践踏他的自尊,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曾这样温柔缱绻地抱着他,说着真心喜欢他的话。
如果是三年前,他或许还会不顾一切地抓住温恆景的手,用自己的一腔孤勇作为回应。可是现在……他躺在温恆景的胸口,听见他澎湃热烈的心跳声,明明想要抱住他,却又不得不狠狠推开。
他红着眼起身,嘶吼般质问:“温恆景,你喜欢我什么啊。”
“我们才上了几次床而已。你……喜欢我的身体?喜欢我叫床的声音?腰,屁股,还是哪里?”许河弋冷言讽刺那所谓的喜欢,也毫不留情地贬低着自己:“你别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搞上了。像我这样放浪的人,说不定同时有好几个男人,也不知道和别人做过多少不干净的事,你确定要玩真的?”
说着,便看见男人的面色瞬间晦暗下来。
许河弋隻觉得自己只要稍稍松懈,下一秒就会在男人面前痛哭出来。
他重重掐住被子里自己大腿内侧的软肉,低垂着眼眸说:“当然,你要是实在感兴趣,我也可以陪你玩玩。反正你有钱有权势,我傍上你一点也不亏。”
气氛瞬间凝滞下来。
许河弋始终低着头,死死咬着嘴唇守着不让情绪决堤。
他为温恆景那突如其来的喜欢而感到幸福,那种久违的温暖顺着血液流淌至胸口,他觉得温热无比。所以哪怕此刻要说出无比残忍的话来,也觉得没有那么艰难了。
他只要不哭就好了。
不能让温恆景发觉他的言不由衷。
就这样,许河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没有发觉温恆景正无比专注地看着他。
没有想象中的愤怒与冷漠,没多久,许河弋感觉到自己被他整个拥进怀里。
他固执地反抗,可在男人面前他的那些力气根本就不够看,挣扎了两下,反而被男人捏着下巴将头抬起来,直直对上他的瞳孔:“许河弋,我不想听这些。”
“如果你要拒绝我,就请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从来没有对我心动过。”
温恆景的手指抚摸在他被咬得红肿的唇瓣上。
两个人的呼吸都混合在一起,无比贴近的距离里,仿佛能听得到的彼此的心跳声。
从来没有对他心动过吗……
许河弋回想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一秒,才发现,他对温恆景的喜欢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长远。
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心动过了。哪怕负隅顽抗,许河弋也无法否认自己内心传来的声音。
红了眼眶的许河弋几度意欲张嘴,都没能把否认的话说出口。
好不容易,等到他掐着大腿准备好了所有情绪,张口时,却被男人低头吻住侧脸。
他躲闪,男人的唇又落在他雪白的颈窝,许河弋听见他说:“都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还嘴硬什么。”
还未出口的话便彻底淹没在男人的柔情蜜意中。
温恆景不准备再给他逃避的机会。一边捧着他的蜜桃臀肉用手指在穴口处研磨,挤出来些许莹白的汁水,一边小口在他肌肤上留下烙印,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轻声说:“不要再说惹我生气的话,阿弋,我们好好地在一起。”
“不……嗯啊……”许河弋负隅顽抗时,男人的手指插进了他后穴里。他那里又湿了,许河弋听见扑哧的水声传来,他深知不能这样下去,在男人迷恋地吮吸他肩膀处的软肉时,终于用颤抖的声音说:“温恆景,我真的很脏,我被很多人轮奸过,我……唔……”
话没有说完,就被男人捂住嘴,从背后狠狠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