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两点半,顾氏都市时报记者冼朵一为您实时报道!”
“现在我位于环山公路与时荫国家森林公园的交叉路口,就在刚刚,这里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一辆长途汽车从这里冲破护栏翻下深沟,从我这个位置也仍然可以看到汽车侧翻时所遗留的痕迹。”
“一朵!一朵!”
我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连忙掐断了录像,朝路基外望去,看到林宝宝在向我招手。
“大胖,你把带子看一看有没有需要补录的地方,我过去看看。”
我跟摄像师大胖说道,然后将话筒也交给他才翻过护栏朝路基下面慢慢的溜下去。
“一朵,你快看,那是什么?”
林宝宝瞪着一双惊恐又好奇的眼睛,扑闪扑闪地朝我使了使眼色。
我一边拍了拍裤腿上的泥沙,一边漫不经心地顺着林宝宝的眼光望去。
在看了一眼后,我不经意的咽了咽口水。
原来草丛下面有一具遇难的尸体,只是奇怪的是,那尸体皮肉干瘪,脖子上还有一双牙印。
“一朵,你说,这会不会不是单纯的交通事故啊!你看那牙印。。。。。。。。”
“别胡说!”我厉声打断了林宝宝:“你就是三流小说看多了!”
林宝宝欲要强调:“可如果是车祸死亡的话,皮肉为什么会干瘪?脖子上的牙印又怎么解释?”
“这一带常有克什米尔麝香鹿出没,它们以血为食,你们俩也要小心点。”
我和林宝宝同时噤声回头,顺着声音方向望过去,一个穿着修身西装,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站在被损毁的护栏旁边,居高临下的眼神,带着几丝责备。
“这里是封锁现场,不能随意闯入,你们是什么人?”
我识趣地拉了拉林宝宝的袖口,拉着她蹑手蹑脚地爬上了路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从怀里掏出了记者证:“您好,我是都市时报的记者冼朵一,是来报道事故的!”
那男人礼貌一笑,伸出手跟我握手道:“我叫邵连赟,这里很危险,你们还是先走吧。”
算上实习的时间,我在记者这个岗位也待了快两年,最会跟这些打着官腔的人打交道。
于是我推起一脸笑容,点点头道:“我们正准备离开。”
邵连赟温温一笑,又道:“我刚才说的麝鹿你们见过吗?”
我和林宝宝相继摇摇头。
于是他掏出手机找出一张照片。
“这就是克什米尔麝鹿,长着7厘米的獠牙,以血为食,你们刚才看到的,应当就是它所为,这几年外来物种被人恶意走私入境,才会出现这些不应该发生的意外。”
我眨了眨眼睛,他又笑了笑:“为了让你们了解真相而已,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
他说完又补充道:“你们记者应当是求真务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