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棠眨了眨杏眸,以为自己没醒,她僵硬地侧头,很好,也不是她熟悉的褥面,她的褥面是和床幔配套蜀锦褥面,上面同样绣着牡丹花样。
她不需要再看了,就知道她不在思甚苑。
姜亦棠头有点疼,是醉酒的后遗症,但又不止生理上的疼,她拼命回想昨日发生了什么,但记忆停留在她把荣凌送出府后,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所以这是哪里?
难道是她昨晚喝醉了,闹着要跟荣凌一起回曲阳王府?
她都不敢乱动,小心翼翼地爬起来,蜷缩着膝盖,从床幔的缝隙中去看,不等她看清房中布局,就看见了谢玉照,他眉眼间残余着些许疲倦。
再仔细去看,这室内布局和思甚苑格外相似,正是前院谢玉照的寝室。
姜亦棠陡然松了口气,下一刻,她又把气提了上来。
许是醉酒脑子还没清醒,在谢玉照听见动静看过来时,她瞪圆杏眸,话音没经过脑子直接脱口而出:
“你把我偷出来的吗?”
谢玉照垂眸看向她,许久,意义不明道:“你觉得是我把你偷出来的?”
回神,姜亦棠有点耳热,她缩了缩脑袋,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她抬手捂脸,不敢见人,小声咕哝:
“难道是我喝醉后,扒拉着你不放?”
谢玉照思忖片刻,点了点头:“这么说也没错。”
在思甚苑时,小姑娘的确也扒拉他不放手。
松翎替殿下穿衣,听见两位主子的对话,有点乐,忍不住插话:“姑娘,您是昨晚自个儿偷偷摸摸来的,吓了奴才好一跳!”
他昨日守夜,看见姑娘做贼似的,左看右看偷跑进来时,人都傻了。
然后觑见姑娘身后跟着的卫笠,到底没出声阻止姑娘,只想看看姑娘要做什么,谁知道,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姑娘出来。
谢玉照淡淡地觑了他一眼,松翎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得意忘形。
而姜亦棠听清这话后,瞪圆了杏眸,不敢置信道:“我……半夜偷摸跑来的?”
谢玉照抬眼看她,见她真的半点昨晚的记忆都没有,一时不知该做何情绪。
但他没有要提醒小姑娘的想法,她前世过得不开心,不记得也好。
谢玉照打断小姑娘的不敢置信,觑向室内的沙漏:
“卯时了。”
姜亦棠猛地弹坐起来,她低低地哀嚎了一声,但在谢玉照面前做过的失格事件太多,她倒没有什么羞愧难当的心情,裹着锦被爬起来,扫了一圈-->>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