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村。
村口。
歪脖子树。
树上挂着一条粗麻绳。
树下放着一张凳子。
凳子上站着一个中年妇女。
这中年妇女皮肤灰暗,常年累积的风霜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双手粗糙布满了茧。
她一脸绝望之色,那眼神空洞至极,仿若行尸走肉。
中年妇女叹了口气,双手握住粗麻绳,喃喃道:“我的好女儿,娘对不起你,唯有一死赎清自己的罪孽。”
言毕,她将头慢慢伸进了粗麻绳套的圈中。
说时迟那时快,一枚铜钱嗖地一声飞了过来,粗麻绳应声断开。
中年妇女料不到这变化,手因为用尽全力握紧了麻绳,麻绳一断她失去了支力点,竟是摔倒在了地上。
这一跤摔的尘土飞扬,她却也没喊痛,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
她只是呆木地站起了身,看向了前方。
前方,一驴车,一佝偻老头,一妙龄少女,一背双剑的少年。
徐天佑和林玄儿下了车,迎着光快步走来。
中年妇女有些恍惚,她似乎分不清这光是来自天上,还是他们两个人身上本就散发着光芒。
恍惚间,徐天佑和林玄儿走到了她的跟前。
林玄儿急道:“大婶是遇到了何事?”
中年妇女叹道:“我女儿今日便要嫁给黄员外做妾了。”
徐天佑大惊,佝偻老头哀伤道:“何必寻死呢?万般皆是命呐。”
唯有林玄儿不解,她疑惑道:“这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事么?”
中年妇女疑惑地看着林玄儿,道:“姑娘你怎会有这种想法?”
林玄儿不知自己这句话错在哪,转头看向徐天佑道:“我……我说错了么?”
徐天佑道:“你不是田间百姓,不懂也正常。”
中年妇女道:“远远便见姑娘像天上的仙女,原来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林玄儿更不解了,道:“你们把我说糊涂了,这事跟我的身份有什么关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