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茬,何不应立刻怨声载道,“你这样的掌中宝压根不懂其中苦哟,武侯门每天开支缴用的账单能堆成山,看的我头都是大的。”
“站着说话不腰疼。”扶桑的嘲讽声从身后传来,“执掌十多年来,你何不应看过一次账本吗?”
“我头疼,我不看。”何不应告饶道。
客京华对这些家长秘闻很是好奇,“何大哥,我娘犯了哪条门规?”
何不应竖起两根手指,“一是私通商贩,二是勾搭同门。”
客京华表现出前所未有的不解,“什么?勾搭谁?”
何不应尴尬地摸了把鼻子,眼神四处乱飘。
客京华大吃一惊,“你?真假啊?”
何不应扬扬下巴,得意道:“千真万确,你何大哥不知道多少迷弟迷妹呢。”
客京华干笑两声,不再多言。
“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不守规矩。”扶桑翻了个白眼,揶揄道:“你一个掌门又守过哪几条戒律?”
何不应对此很是不服,“武侯门标配的青衫木簪我是不是穿了一辈子?”
扶桑扯起擦伤的嘴角,冷笑道:“负债累累的老赖买不起新衣裳也正常。”
师徒俩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囔,陈清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陈清。”客京华轻轻扯了扯陈清的衣袖,悄声道:“方便说两句吗?”
“你俩嘟囔啥呢?有什么事不能明面上讲吗?”何不应先声道。
客京华只是对陈清眨了眨眼。
“无妨。”陈清似笑非笑地瞟了眼何不应,“不然有些人又要疑神疑鬼了。”
何不应眯了眯眼,索性道:“那你讲讲石海城这片广土接下来会如何善后?”
“与你何干?”陈清弯起眼反问道:“石海城难道还是你武侯门的地盘吗?”
“兔崽子。”何不应气得牙痒痒。
陈清见好就收,慢条斯理道:“如今石海城已是空城,交不上税朝廷自然会派人来收地。”
扶桑随问道:“你怎知孟儒会在伽蓝寺?”
陈清兴致缺缺道:“肉身不借佛息如何镇得住几十万冤魂?”
客京华颔首保持沉默。
陈清侧脸望向他,唇角噙着笑:“空话都说完了,也该少侠开口了吧。”
客京华实在是太多疑虑不知从何问起,最后只道:“你身子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