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现在呼气——一口气吐到底,”大夫耐心的说道,跟着柳承芝的动作渐渐起伏着。
过了一会,喝了一碗安胎的汤药后,柳承芝终于没有那么难受了,但是经过了刚刚的惊险,整个人虚弱的躺倒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
可是额头还在不停地冒汗。
“元帅,府君再休息一会就好了。”大夫将柳承芝的手放在床边,站起来向赖三邶说道。
“他还在流汗。”赖三邶显然很不满意,俊脸紧绷着,彷佛下一秒就要爆发出来。
“元帅,府君第一次动到胎气,加上精神一下子从极度紧张又急速的鬆懈来后,所以体力一时转换不过来,才会一直盗汗。他的身体已经没事了,您不用担心。”大夫这才说道。
原来是这样。
“妳们先下去吧!”赖三邶说道,而后搬了一把椅子,在他的床边坐起来。
柳承芝已经睡着了,躺在拔步床上,呼吸均匀。
赖三邶坐在床边,看着他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眼底所有的寒芒和戾气都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无尽的温柔。
她握起他的小手,的确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冷了,心里的石头落了一落。
“芝儿,我真是该死,对不起,害你受苦受累了。”她将他的手靠近自己的嘴边,轻轻亲吻着,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他,含蓄难懂。
柳承芝刚刚已缓缓醒来,但是不一会,他便感觉到手被人拉了起来,紧接着手背上传来一股微弱弱的暖风。
是邶姐的呼吸以及她说的话。
“我没事,妳不用自责与担心。。。。。。”
“芝儿,都是我的错......”
赖三邶抓过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一脸歉疚,拼命的在为自己的过失而道歉。
“傻瓜,一切都是敌军来袭的错,怎能怪妳。”
过了两天之后
因为躺了两天,柳承芝觉得全身骨头都快长霉了,正打算下床稍微动一动的,结果,赖三邶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微微的皱着眉表示不认同:
“怎不好好躺着休息?”
柳承芝斜了她一眼,这是当他一个搪瓷的娃娃看待囉?
他才没她想的那麽脆弱呢!
哼!
“邶姐,妳做什么?”他突的惊呼。
因为赖三邶三步并做两步走过来就将他抱了起来。赖三邶为了让他得到有个更好的休养,决定让柳承芝还是要回到她们自己府裡清风院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