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接道,“是哈。”
然后她莫名语塞。
以前他跟她说过不止一次这句话。
可是面前男人的表情实在太过于平淡,看着她的模样仿佛就只是跟她随意聊天。
她笑,晃了晃卡包,“换一个。”
他点头,“记得换。”
说罢他主动告了别。
关一禾内心奇怪的感觉持续了一会儿,直到她回到工作中才放下。
不过奇怪的感觉被放下后又时不时冒头。
节目正式录制前,陈慕江和薛忆辰先录了一版以防万一,录音的那天关一禾也去了。过程很顺利,期间有几个小问题但都被很快解决,问题主要集中在薛忆辰身上,陈慕江根本不需要什么她花费时间。
因为他和她太默契了。
每次音乐停下,她话刚说出口,他就明白她要什么效果,无需她多加解释。甚至在关一禾为薛忆辰解释时,他还能充当两人之间的翻译,把关一禾过于缥缈的想法转换成外行人也能理解的语言,给录制工作减轻了不少负担。
关一禾本想的是,陈慕江自己就学过点音乐,自然是更有经验一点。
但她也无法否认,在二人谈恋爱的那段时日里,他经常被她抓着当灵感释放机器,在她的日夜熏陶下,很多作曲家前沿不着后调的想法他都能秒懂。
玻璃窗那头的薛忆辰还在啧啧称奇,关一禾和陈慕江没说话,隔着窗户默不作声地对视了一会儿,双双转移了视线。
低头看电脑屏幕的关一禾觉得心猛跳了几下。
录制结束,薛忆辰满脸兴奋地走出来,嘴里不停地说着终于弄完了,陈慕江跟在她身后,没什么表情,经过关一禾时他停下来问,“怎么样?”
“啊,”她转头,“挺好的,辛苦啦。”
“嗯,你也辛苦了。”他点头,又冲着调音师道谢,“辛苦ike老师了。”
陈慕江说完话并没有走开,他依旧站在离关一禾不远不近的地方,问能不能听一下。
关一禾笑,“还没修,要听最真实的版本啊?”
他此时才露出淡淡的微笑,说听听呗,反正也没什么事。
薛忆辰也溜达过来,站在关一禾和陈慕江中间,一脸好奇地打量屏幕上五颜六色的音轨。录音什么的是她的知识盲区,于是她时不时就要小声开口询问。她离陈慕江比较近,关一禾又一副盯着屏幕认真工作的模样,回答问题的重任就放在了陈慕江身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