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佑礼跟程嘉善两个人讲电话,基本上都是隔好几十秒才有人开腔,幸好是隔空的,不然身边有人看着的话,真是让人着急。
“我和嘉好,在排队举行婚礼。”顾佑礼对程嘉善说。
“等教堂的档期吗?”
那人在电话那端,语气竟有了些讥笑,笑他连结个婚都偷偷摸摸的。
“嗯,我想我和嘉好,我们都不在乎那些走过场的东西,她要的,只是我一句承诺。”
“但是你没有邀请任何人,没有人观礼也没关系吗?”
顾佑礼笑起来,抬头望天,“是啊,没有人观礼,多冷清……”
顿了顿,他清了下嗓子又道,“没关系,有新郎和新娘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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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从门外进来,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是一碗浓浓的中药。
程嘉善最近身体出了点问题,看了西医又看中医,最后中药调理。
这人三十多岁的年纪,总是有偏头疼的毛病,偶尔也会神经衰弱,近段时间老是睡眠不好,每天晚上琳琅都睡着了开始翻身了,他也都还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而且他睡觉真是吵不得,要是跟满儿在同一屋,满儿哭闹吵醒了他,他就再也睡不着了,一直失眠到天亮。
琳琅挺担心他的,毕竟他比她大了整整六岁,男人的身体本就要比女人衰老更快,琳琅可不想他年纪轻轻就一身病,到老了,留下她孤孤单单一个人……
这些事情琳琅不大乐意经常想。
“喝药了。”
琳琅把精致的小碗递到他面前,他伸手接过,说了谢谢,一边喝那苦涩的药汤,一边看琳琅,“今天周三,留在家里不去公司,这样好吗?”
琳琅摇了摇头,“有时候累了,也是要停下来休息一阵子的。”
她双手环在他的腰上,自身后拥抱他,“这几个月,我都快累得没个人样了。”
程嘉善喝完了药,把碗放在了一边,回过身双手按着琳琅的肩膀,眯眼看她,“累是累,钱少事多,但是……仔细看你一点都没有瘦。”
“……”
说到琳琅痛处,琳琅瞪他,“你能忽略掉这些细节吗?”
程嘉善又笑,“我并没有在意啊。”
“男人多半都是口是心非,你也不例外。”
程嘉善正要为自己辩驳,琳琅突然说,“我去看看日历。”
男人一脸的茫然,目光追寻着她的背影,“看日历干什么?”
只见琳琅拿着笔走到斗柜那边,一手拿着台历,一边勾勾画画一边说,“算日子啊。”
说完抬头看着程嘉善笑,“那天说不定就有了呢。”
然后,她就看见某人脸上一红,抬手抹了把脸,转过了身去。
那天?
是哪天呢……
艳阳高照的午后,刺啦一声,屋里的窗帘被拉上。
程嘉善等不及了,都没有用遥控器,直接身上拽的窗帘。
阳光和和煦的微风被遮挡在外,厚重的窗帘将他们在只有彼此的二人世界里。
柔软的床。
柔软的枕头。
柔软的棉被。
柔软的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