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辣子鸡端得远远的,只剩一盘手撕包菜在他面前。
“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吴龙伸手把辣子鸡夺回来,估计是怕粟烈生气再端走,他一口气夹了七八块鸡肉,白米饭都全遮了。
筷子在米饭里戳了几下,粟烈没好气地说:“你要是再叨叨个没完,我保证明天我妈炸的藕盒你连渣渣都见不到!”
“别啊,”壮汉吴龙甘愿为美食折腰,“我是渣渣行了吧。明天记得多带几个,我都好久没吃了。”
粟烈白他一眼:“看你表现。”
夹一筷子鸡肉到他碗里,吴龙谄笑:“今晚我当小弟,任凭树老大吩咐。”
“……先把你这笑收了,看得我瘆得慌。”粟烈打个颤,“你要是笑成这样去招待客人,店迟早得垮。”
吴龙一秒就收,若无其事地吃菜,“电视里不都这样演吗,反派身边的炮灰都这样笑的。”
粟烈:“……”
草草吃完,粟烈坐着玩手机,吴龙小弟任劳任怨地收拾残局。
休息室的门敲响,骆清湖推门进来,冲吴龙说:“老板,有人找你。”
“哦,好。”吴龙快速把餐盒收进垃圾袋,把纸巾扔给粟烈,“你抹下桌子。”
只当了五分钟的老大,小弟就指使他干活了,粟烈无奈地抽了几张纸抹桌子。
吴龙坐的那边有几滴菜汁,有些远,坐着够不到,粟烈只好站起来抹。一不小心,大腿撞上桌角,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用拳头捶了两下,正好捶到余敬之反复揉捏的部位,酸酸涨涨,粟烈咬牙把这份难言的痛苦往下咽。
骆清湖突然返回,恰巧把粟烈的表情和动作都收入眼底,他没说话,默默拿起凳子上吴龙的手机。
见他离开,粟烈松口气,手掌在大腿被撞的地方摁了摁,抬眼,骆清湖正玩味地看着他。
“玩这么嗨啊,不愧是热恋,真让人羡慕。”
粟烈:“……”
不怕群众眼睛利,就怕群众爱脑补。认识这么久,粟烈早就看透骆清湖的德性了,解释对他没用,还不如沉默。
也难得他今天只调侃一句就闭嘴,看样子心情不错,难不成是复合有进展?
晚上八点,迎来一大波客流,店里上上下下都忙个不停。好不容易人少点,可以坐一会,骆清湖竟然主动替了负责点单的莉莉,让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