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望山一边讲电话,一边往卧室走,正好和从主卧探出一个脑袋来的左立对上视线。这姿态有如偷听,左立觉得有些尴尬,干脆大大方方直接问:“一大早,谁的电话啊?”
左立从不打听覃望山的事,都是他说就听一耳朵,不说也就不问。他们关系之中的分寸感,左立一向很注意拿捏。覃望山说:“一个离婚官司,女方发现男方在转移财产,也涉及到公司的股权变动。”
左立似懂非懂,问:“像陈哲那样吗?”
覃望山摇头说:“跟陈哲那个不一样,正儿八经的离婚官司。”
左立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是我认识的人吗?”
覃望山点头:“算是吧。”
覃望山没有直接把名字讲出来,左立就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覃望山握在手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看着手机屏幕没有作声,抬起头又看左立一眼。左立往后缩了一步,说你接吧,我洗漱去,抬手就要关门。
覃望山喊他一声,亮出手机给左立看,来电人是丁少聰。
丁少聰是横在他和覃望山之间的敏感话题。谁都不能忽视他的存在,只是谁都不知道该怎么提起才对。昨晚算是彻底撕开了遮羞布,总要有个说法。
左立问覃望山:“你打算怎么跟丁少谈?”
覃望山反问左立:“你希望我怎么跟他谈?”
要说对于丁少聰完全没有愧疚,其实也不是,但是这种愧疚极其微小,毕竟从头到尾左立都没有刻意去骗过什么。而且他也明白,丁少聰再喜欢他,也是把他当成可以明码标价的交易品,他能够付出多少,想要得到多少,是否可以稍微吃亏,全都计算的清清楚楚。
于是左立道:“你觉得该怎么谈就怎么谈吧。本来也与我无关。”
覃望山说好,那就我来处理。
第79章醉1
醉1
由于覃望山提前预告了今晚不会回来,所以左立下班也不积极,在单位食堂吃完饭之后才走。一身疲惫亟待热水冲刷,他只想洗个澡赶紧去睡觉。大约在8:30左右,他接到了覃望山的来电,声音听起来不太确定:“左立,你现在在家吗?”
左立回答:“我在家,有什么事吗?”
覃望山说:“有一个文件袋忘在客卧的书桌上了,我现在叫一个闪送回家来取。到时候你帮我给他一下。”
左立问:“很着急吗?”
覃望山说:“今晚上要用。”
左立又问:“要送到哪里?”
覃望山顿了一下,说:“津广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