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南依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愣了。大家都知道王熙恺是许泽清的门生。这端木南依等于连许泽清一起骂了。可是,大家又转念一想,王熙恺这一次到人家司南府老夫人的葬礼上闹事,确实不妥。原本在座各位只是以为,王熙恺和司南岳只是话赶话,赶到了一处,才动起手来。可如今,大家不由开始揣测,难不成这王熙恺到司南府上闹事原本就是受了许家的唆使?
“你这泼妇,休要侮辱我的老师!你们司南府上的小姐,不守妇道,勾引男丁,我老师宽厚,不与你们计较,你们反倒反咬一口!实是小人行径!”
王熙恺干脆松开了司南岳直接冲着端木南依叫嚷。
司南岳急忙侧身将端木南依护于身后。
端木南依想到了许府一定不会轻易妥协,皇后到访应该是他们的礼,而王熙恺来闹事就是他们的兵了。他们自认为他们是先礼后兵!给足了司南府面子。同时,他们也想好了要和离,只是,和离可以,脏水得泼出去,还得精准的泼在司南府。这样他们许家才能完美抽身!
计划很美!但端木南依并不打算让他们得逞。
许家之所以没有找女眷,而找了王熙恺。应该是因为,第一,女眷所言并不能十分取信于人。第二,他们更在意同朝为官的官员们的想法。第三,他们领教过了端木南依的厉害,所以,想避开端木南依。第四,他们挑了司南家里,他们认为的软柿子,司南岳,就想从司南岳身上打开漏洞。完成计划!
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端木南依会突然出现。而且完全不惊不惧。所以,这已经打乱了他们的原有计划。他们在成功的路上又翻了船。
“我敢问公子,我们家芷儿如何是你亲眼所见吗?”
“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是道听途说。那么我再问你,你是听谁所说?”
“是……”王熙恺刚想说许文凌,又觉不妥,可是说别人,端木南依难免会让他找来对质。若不说便有栽赃诽谤的嫌疑。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王熙恺一犹豫,便给人感觉更像是在说谎!
“若你说不出所以然来,那你就是在栽赃!而我,却是亲眼看到我们小姐司南芷浑身是伤的被许文凌软禁在屋内。你可知道,我们小姐不堪屈辱,上吊自尽。结果被许文凌发现,他为了制止司南芷自尽,打断了她的手腕!你现在说,是我们家芷儿不守妇道!那我去接芷儿回家时,他们怎么不说?偏偏这个时候跳出来栽赃!还是说,这原不是许大人的意思,而只是你为了讨好许大人才这么做的?公子,你没有人证,物证,便跑来司南府大闹老夫人的葬礼,败坏我们司南小姐的名声,打伤我们司南府上三少爷!王公子!我端木南依明日便会去府衙门口击鼓鸣冤!状告你私闯民宅,栽赃陷害,蓄意伤人!”端木南依蹙眉冷目看着王熙恺。此时,她身上的冷寒气场足以震慑在场的所有人。
“谁说我没有人证?许家公子就是人证!”王熙恺心里越发畏惧,嘴上顿时有些口不择言起来。
“哦,也就是说你刚才所说污蔑我们府上小姐的话都是许家少爷许文凌告诉你的?可是……王公子可能不知,他所说的话只能是口供,不能是证词。因为,他原本就是当事人之一!”
王熙恺所说的,正是端木南依想他说的。他的话,既证实了他是受了许家的挑唆,才会在此闹事,也证实了,许文凌的话不足为信。
“你说我没有证人,那你有证人吗?你去许家接人那天,许家少爷明明告诉过你缘由,可是你还是不管不顾,不仅将司南芷接回了司南府,还有意将她所受之伤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大家对许家误解。你居心何在?”
王熙恺以为他找到了破解眼下死局的方法。因为端木南依作为司南府上的人,说话易不可信。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端木南依居然还留了后手。
“证人?我当然有!我接司南芷回家当日太子和湛王都在许家,他们全程目睹了整个过程,就怕你没胆子去找太子和湛王证实!”
这话一出,全场哑然。大家自然清楚太子和许家的关系。所以,太子在许家的说词也不是不可信。可是,又有谁有胆子去找太子和湛王证实?所以,事情到底还是一个死局。不过,相较下来,端木南依略胜一筹罢了。
“你胡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攀扯太子和湛王!这是要杀头的!你知道吗?”
其实,王熙恺若是此时认怂,也就罢了,可是,他偏偏要和端木南依死犟。于是……
“她没有胡说。本王当时确实在场!所以,本王可以证实,端木南依所言句句属实!”
谁都没有想到,湛王本尊会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