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迷茫在这个叫莫瑞的男人的怀中,连头皮上的痛都没感到。不过,似乎有人感觉到了。&ldo;儿子?你受伤了?&rdo;师父的声音轻轻的款款的,竟然能传过来。要说这房间最让我惊奇的地方居然是能屏蔽我和师父的传音入密,显然其材质特殊,我明明试了很多次都联络不上师父,怎么他居然能传过来?&ldo;嗯……爸爸你怎么能联络上我的?明明这墙……&rdo;&ldo;别管那个!&rdo;师父的声音忽然烦躁了,&ldo;有人伤了你?&rdo;我看看身上……&ldo;没有啊。&rdo;&ldo;还敢逞强?!当你爸爸这千年白活的啊!竟然敢伤着你……&rdo;师父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ldo;小仑,能用护体罡气吗?&rdo;我&ldo;嗯&rdo;了声,一边运起护体罡气:&ldo;你要废了这堵墙?&rdo;&ldo;不。&rdo;师父低低的笑,&ldo;我要废了这里全部!&rdo;莫瑞和平静下来的爱丽丝正在说着什么,非常多的术语,听来似乎非常邪恶的话题,这家伙貌似有点学习师父的倾向,一直靠着椅子把手搂着我,透过他的手臂,我看着隔开我和师父的墙。怪不得师父能联系上我,原来他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弄了个洞……也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然后,我可以欣赏他的手段了。从那小洞中,非常猥琐的探出一条白色的虫头……这冰蚕由昆仑雪精化成,由师父一把冰一把雪的养大,完全继承了师父的阴险。冰蚕探探头,朝我看了看,然后不声不响的开始在墙上扭动,它周身的寒气使它可以很好的粘在墙上,于是这条肉乎乎的白虫子在墙上滚过来滚过去,每碰过一地方都会在那儿留下一块白色的粘液。那粘液剧毒极寒,在薄薄的冰层的掩护下,无声的腐蚀着这奇异的金属墙壁。眼见那面厚厚的墙很快就要变得透明,我顺手在墙上放了个幻术,掩护冰蚕的行动。我以为这样非常完美了,但是却忘记了爱丽丝的眼睛。只听爱丽丝忽然尖叫一声,猛地冲向墙壁,莫瑞的反应快的吓人,他几乎在一瞬间拉住了手快碰上墙的爱丽丝,另一只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我的法术被迫暂停,幻术撤去,墙的另一边已经几乎完全透明,师父修长的身形站在那端,影影绰绰的,仿佛是一个冰封千年的神祗。&ldo;呵呵……&rdo;师父低低的笑,&ldo;反应不错,这是你的长处吧。&rdo;莫瑞勉强的扯了扯嘴角,然后只听噌的一声,我的脖子一痛,紧接着有热热的液体流下来。在师父猛然危险的眼神中,我却很奇异的有咧开嘴笑的冲动,虽然我依然笑不出来,但是心里有种喜悦正在涌动。&ldo;爸爸啊……原来我还有血……还是热的。&rdo;我不是没受过伤,但没有像今天这样让我感到血的温热,或许是冰蚕带给我冰冷又熟悉的气息,让我尤其的感到了血的温度,这样一点点的热度,竟然让我想笑。师父静静的看了我一会,忽然疲倦的摸摸额头朝莫瑞挥挥手:&ldo;我没心情把你们怎么着,识相点就快滚。&rdo;莫瑞不动,但是他的指甲还在伸长……我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有牲口的血统,不知道是狼还是猫……&ldo;你确定不放手?&rdo;师父挑了挑眉,他缓缓的穿过墙,乳白色的冰像一层水幕抚过他的脸,一时间衬的他肤色和冰一样白,可即使如此也冷不过他的眼神。面对再凶恶的妖怪,他也没这么让人心悸过。莫瑞似乎已经无法思考,我觉得他现在这样一寸寸掐紧我的脖子真的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师父眯了眯眼,忽然笑了:&ldo;好久没有炼丹了……没想到,竟有一天用这么奇特的材料~&rdo;特异功能,外国人,这样的材料确实少见。一旁的爱丽丝忽然掏出一把枪来对着师父:&ldo;昆!别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你能快的过子弹吗?&rdo;我满以为师父会不屑的说什么这玩意也只有跟在我后面的福分,谁知师父非常好奇的看看枪,老实的摇摇头道:&ldo;没比过,不知道。&rdo;那模样活像不甘心的小孩。爱丽丝一口气没上来,踉跄了一下。也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的身上忽然满布冰痕,条条冰丝像网一样罩在她身上,她连尖叫都还来不及发出,就僵在原地成了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