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意下如何?”徐缺问道。
高士莲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开山?”
“是,找一个摸金校尉,最安稳,也最不容易被人发现。
到时候,咱们就只能冒犯一下了。”徐缺说道。
“倘若没有呢?”高士莲凝重道:“那太上皇可轻易饶不了你。”
这就是问题所在。
徐缺选了一个最直接,也最容易出事的办法。
成功了,他未必是功臣,失败了,他一定要倒霉。
“我不相信太上皇是那种人。”徐缺笑了笑,“我知道,这种事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非常大的丑闻,但是我更相信,我效忠了多年,不曾怀疑过的男人,绝对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情,就去处罚我。”
高士莲不由笑了起来,看着徐缺那壮士断臂的样子,招了招手,“你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徐缺不解,上前,“什么东西。”
高士莲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这是太上皇走之前,给我留下的,他说,这件事背后,极有可能是一位故人,一位。。。。。。对他很重要的故人!”
徐缺一愣,双手接过那一张纸,看到上面哪一行字后,瞳孔微缩,满是不可思议,“这,这,这。。。。。。。”
“放手去做吧,太上皇可远比你想的更加的智慧!”高士莲呼出一口烟气,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了解太上皇的人,都知道他的弱点,从来就是身边人。
有心算无心,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你说的没错,那一位最难能可贵的地方,就是明知道人心的险恶,却从来不愿意主动去揣测人心最极端的险恶,他一直都乐观的看待这些人,甚至有些理想化的提出了十二王的制度。
但是,你也看到了,这些制度的背后,也是存在后手反治的。”
徐缺点点头,心下大定,看着手上的纸,他笑着道:“没想到退休之前,还能参与这么刺激的案子,这辈子能在太上皇手下效忠,是我徐缺十辈子修来的福气。”
“参与这件事的人,必须要少,成分一定要把控好,无论如何,都不要走漏风声。
明白了吗?”
“是,高公放心,我一定会妥善处置!”
“至于凡小子。。。。。。”高士莲沉吟了一会儿,“他没有撒谎,那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要保护好他们,不对,要保护好,所有在京城的秦氏族人,万不能让他们受到伤害。”
徐缺重重点头,“晚辈告辞!”
徐缺走后,高士莲躺在摇椅里,不住的叹声,眼眶也有些红了,“你知道了,该多伤心呐。
这些人可不是一遍又一遍的伤害你吗。
他们的心是石头做的,根本就捂不热的!”
他太了解秦墨了。
秦墨这个人,做事论迹不论心,但是看他做的事情,哪一个人不说好?
就算是假的,他做了几十年了,又有谁能做到这个地步?
非要把他往绝路上逼就高兴了。
“你放心我会替你做好这些事,叔儿,最后替你站好一岗,这些个魑魅魍魉,敢欺负我侄儿,就从咱的身体上踏过去。
管你是谁,敢欺我侄儿,害我闺女子孙生活,我都敢将你碎尸万段!”
浑浊的眼球里,此刻是骇人的杀意!
。。。。。
而另一边,车子停在府门口。
秦凡的府邸,并不算大,在偌大的东京里,甚至能用小气来形容。
他的生活,也并不奢靡,行事低调,为人也极少和人冲突。
若不主动提他的身份,无人知道他是当朝皇帝的六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