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冷哼一声,拨手机:“凌远,过年在平都吗?”……“我到了,被放鸽子了,你有没有时间来接我?”……岳泽听得冒出一身冷汗,但许总的电话这会儿是真的联系不上。知意洋洋自得,坐在休息厅的沙发上悠哉悠哉的吃甜点。凌远来得倒快,快到岳泽真觉得他是和知意约好的。看见凌远出现在这儿的三人游知意:“不是好伙伴,好搭档吗?!”凌远坐如钟,面不改色一本正经:“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知意扬扬下巴:“你说!”凌远:“你在澳门这段时间,有没有见到岑家的小姐?”她原本气闷的眼神突然生出一抹八卦的光,捂着嘴巴“呵呵”直笑。凌远神情淡然,完全没有被八卦的不好意思,唯一不淡定的是被知意发现,他左手握着右手的骨节,轻轻掰着发出软骨的弹响。知意自顾自乐了一阵,才收起笑意:“是岑家的映茹吗?”她倒没想到凌远喜欢的是这样的女孩儿,比知意大两岁,但是比知意的气场多了十足十的强势。知意虽然工作风格雷厉风行,但待人接物、日常相处都是随和开朗的。那位岑映茹小姐却不同,新年,豪门之间的互相拜会也没有见到她的好脸色。知意在心里替凌远暗暗叫苦,结果他的摇头:“不是。”凌远追问:“没有见到岑家其他的女孩儿吗?”女孩儿?知意仔仔细细回忆了那几天在澳门往来的场景,岑家三位兄长,确实只有一个小妹岑映茹。凌远没再多问,得知知意接受了澳门孔家的产业,和知意分别吩咐各公司经理,寻求合作机遇。聊完了八卦,聊完了正事,天色都要暗了。凌远才问:“去哪?”知意睇了一眼远处的岳泽,站起身,抚平大衣衣角,轻轻拍了下小挎包:“没事的话,一起吃个晚饭?”大年初三,能有什么事。没有应酬,没有商务接待。凌家是很传统的北方家庭,过年期间多是亲人家宴。凌远打了电话回去,说有朋友远道而来。然后领着知意往停车场走。又是一辆低调沉稳的s8,黑色,稳重,矜贵。莫名能带给人安全感的座驾,和凌远这个人非常匹配。凌远开车,她坐副驾:“你还真的是对这款车青睐有加。”凌远微笑:“开顺手了,懒得再选。”知意有点困想眯一会儿,听到凌远打电话:“安排一个王爷府的包房。”王爷府!虽然这名字是妥妥的中式,但却是国内知意最喜欢的法餐。她精神了一大半,坐直:“王爷府的位置可难订了。”凌远只管目视前方,一双手规规矩矩地握着方向盘:“申城是你们的地盘,但是平都,你只管等着吃吧。”知意眨了眨眼,一路从机场驶进市区平都果然非同凡响。以往倒是很少在过年期间到这儿来,现在看来横平竖直的四方街道,道路两旁都悬挂着大红灯笼。这座数百年来无人能撼动的巍巍皇城,在春节氛围的熏染下,有着别样的盛世民安之氛围。祥和,悠闲,富足。对了,下午刚到那会儿岳泽说什么来着?许则匀正在参加会议。大年初三啊,有谁会在大年初三开会?!知意发觉被糊弄,小脑袋做出装玻璃的动作,默默攥紧手,在空中挥拳头,凌远余光瞥见她双手比比划划,被逗笑。知意听到驾驶位传来“嗤嗤”的声音,发觉失态,急忙找话题:“王爷府,我最喜欢吃的诶!你正好就定的那儿,太巧了。”凌远目光移到后视镜,打方向盘左转:“许则匀告诉我的。”知意莫名被噎,被许则匀堵在胸口那一口气,愈发膨胀着憋闷。凌远一定是故意的!但是她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