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顺带到了公安局,葛藤没有停下来,立即对他进行了询问。
葛藤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没有直接进入正题,而是和他聊天。
“刘村长,其实你今天来到公安局,也是迟早的事。现在汪东香和孙子中毒死了,让你提前来了。这让我非常意外,没有想到了一个村长,竟然下如此毒手,非常不可思义。”葛藤说。
“你凭什么说我是凶手?”刘长顺冷笑着说。
“证据很多!”葛藤笑着说。
“拿出来啊!”
“——刘小兰,把我照相机里那几个图片打印出来,拿给刘村长看一看。”葛藤笑着说。
“你们没有证据逮捕我,那是犯法的!你们是警察,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刘长顺嘲讽着说。
“刘长顺,你为什么要谋害汪东香和孙子?我清楚得很,那是因为你们想杀人灭口,伪造证据,汪东香领了马超案子的赔偿款。不过,这事情我们早知道,这笔款你侵吞了。当时你还不知道检察来检这笔款,后来找你了你哥哥刘长发,刘长发说漏了嘴,暗示说,你刘长顺贪污了这笔款。说到汪东香签字时,你哥哥没有充足的理由。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把汪东香谋后,便拿了领条按了手印。”
王三贡和肖仁贵非常意外,葛藤怎么知道的?
刘小兰此时拿了照片进来了,说:“葛队,这是你相机里的照片,我保存了一分在电脑里,然后打了三分放在你桌子上。”
葛藤拿了第一张照片,照片是一个脚印。他拿起照片对着刘长顺说:“把你鞋子脱下来,能不能比一比啊?这脚印,你可能熟悉吧!”
刘长顺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
王三贡和肖仁贵惊叹了,葛藤真是侦破高手,几分钟时间竟然观察如此仔细,让他们不得不佩服。
葛藤又拿了一张照片,见着那照片上是汪东香大母指,大母指有上红色印迹。
葛藤鄙视地看了刘长顺一眼,“你能不能把右手伸出来给我看一下,可能这照片有你的指纹。当时你用汪东香的大母指按手印时,可能没有想到,她手指上还有红色的印迹。你非常自信地想,我们可能不知道。但是,你太傻了,竟然把印迹留在汪东香的大母指上了。”
刘长顺汗流满面,汗水哗哗地往地上掉,恐惧地盯着葛藤,像个傻子。
“刘长顺,你还有什么可以辩解的?”葛藤冷笑着说。
刘长顺突然低着头,半时才慢慢地抬起来,眼睛还是木然地盯着葛藤。
“刘长顺,现在我问你话,你得如实告诉我们!”葛藤厉声说。
“叫什么名字?年龄?家庭住址?职业?”葛藤问。
“刘……长顺,四十一岁,小水井村人,农民。汪东香和她孙子是我一个人杀害的。你们别为难我哥哥!”刘长顺突然泪如雨下地说。
“你为什么要杀害汪东香和她孙子?”葛藤鄙视地看着他问。
“唉!我也说不出来,反正一开始我就不该贪心。马超一伙人烧他们的房子,其实也是我安排的。马超是我远房亲戚,我为了抢回鱼塘,把鱼塘租给我的侄子,所以我教唆马超来找岔,结果一把火烧了汪东香儿子的房子,两口子去灭火,烧死了。”刘长顺泪流满面地说,看上去他的良心发现自己做了造孽的事。
“那么你害了汪东香的儿子和儿媳妇,为什么还要害她和孙子呢?难道你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吗?”葛藤说。
“——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起。马超烧汪东香一家人的房子,这是我教唆的,现在马超逮捕了,判了刑,法院要没收他的财产,然后赔偿给汪东香。我听了非常不服气,便和我哥哥商量,我哥哥说了,这钱该汪东香得。马超现在已经进了监狱,别再去搅合这事了。但是,我不这样想,便悄悄地去镇政府把钱领了。当然,刚才开始,我认为汪东香不知道。后来,你去了。我怕事情败露,便想杀人灭口。”
“我在害汪东香和她孙子时,我有了两手准备,那就是逃过一劫,也许你们警察不会发现,因为所有一切,看上去没有痕迹。也许,你们发现在了,那肯定判我死刑,说内心话,我也值了!”刘长顺冷笑着说。
“刘长顺,你别把汪东香和孙子的死一个人揽着了,那样对你没有好处!我葛藤不会轻意听取一个犯罪嫌疑人的话,更不能轻意放过任何一个犯罪嫌疑人。你害汪东香和孙子,你可能没有那么多计谋,也想到不用毒药去害他们。中间,可能有人给你出主意。这事,你还是如实交待了。”葛藤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不会用毒药去害死汪东香和孙子。
“人是我一个人杀害的,没有别人参与!”刘长顺咬牙切齿地说。
“你不说算了!”葛藤阴森地说。
张凡此时来了,见着葛藤出来,笑着说:“葛所,这事我们可得到了村民的举报了。这个案子,可能不是刘长顺一个人所为。你负责侦查汪东香和孙子的死因,我们负责侦查刘长顺即村委会涉嫌贪污的事。”
“刘长顺贪污?”葛藤疑惑地问。
“葛所,上级每年拨的扶贫款和计划生育政策款,全都被他们贪污了。”张凡说。
“好!”葛藤说。
第二天,葛藤又去了村里。他一个人悄悄地去,没有开警车,穿着便衣。他到那农家乐,见着了那个女孩子。
葛藤便悄悄地问那女孩子,那女孩子也知道他是来调查刘长顺害汪东香和孙子的案子。
“警察同志,这汪东香和孙子的死,不光是刘长顺一个人所为,其他村委会几个人可能都参与了。”女孩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