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们的热情和欢乐如喷薄的朝阳。
这已经是她离开的整整第三年。
他当时在杂志社外的咖啡馆同韦惠惠见面,她将一个巨大的袋子递给他:“包括我们戏剧社存档的资料,所有映映参与演出的带子,我都拷贝了一份。”
他接过诚挚同她道谢。
惠惠苦笑:“劳先生,我亦欠她。”
窗外天际的黑暗一点一点地变得明亮。
电脑屏幕已经转变成漆黑的屏保。
房间内开着暖气,他却觉得周身发冷,喉间涌上的咳嗽迫使他熄掉了手边的最后一支烟。
晨曦划破天际的那一刻,
劳家卓举起手,将左手凑到唇边,对着无名指,轻轻地吻了一下。
金属冰凉的质感传来,他似乎痛得忍不住一般,全身痉挛地轻轻颤抖了一下。
四周金碧辉煌,然而死一般的寂静。
李丝儿已经在床上熟睡。
他拾起西装外套,起身往外走去。
番外三
T—A—H—I—T—I。
我将书盖在脸上,插页中的巨大蓝色扑面而来,我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放松身体,将头埋在纸张中,嘴巴微张,舌头送出轻微的气音,而后在齿间轻轻一震,发出三个音节的一个单词。
感觉有轻柔的手替我拉上毯子。
我将书移开,看到东方航空的空乘人员对我微笑。
我回他一个微笑,收了手上的书籍闭上眼专心睡觉。
在一个小时之前,我在地面上将手中原本直航十二个小时到奥克兰的机票换成了在北京中转飞纽约。
长途飞行之中我睡睡醒醒。
踏出肯尼迪机场的大门时,纽约大雪纷飞。
我召了计程车,司机替我将车子扛进后厢。
拖着箱子进入酒店大堂时,我的靴子已覆满了曼哈顿区的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