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毫不在乎地笑笑:&ldo;功名能算什么?我岂在乎这些?此生有你足已。&rdo;
女子眼中泪光闪闪,轻轻唤了声:&ldo;虎哥!&rdo;
男子走过来坐在女子身旁,一手搂着女子说:&ldo;你不用多想,再说娶你又有何难?只要我这次大破匈奴,皇上一高兴肯定要奖赏我,到时候我跟皇上说赐婚于我不就行了,你在这里再耐心地等几日,等我得胜回朝的好消息吧。&rdo;
&ldo;李姑娘,客人点你献舞,妈妈叫你去呢!&rdo;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个穿淡紫曲裾的女孩。
男子听了一笑对女孩说:&ldo;你们妈妈可真是贪心啊,给了她这许多银两,还不让你姐姐消停会。&rdo;
那身穿淡紫曲裾的女孩看着男子天真地说:&ldo;我们姐姐的歌舞可是全长安城都找不出第二个的,每天来我们红楼想看姐姐歌舞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今天妈妈实在挡不过了,只得叫姐姐下去舞一曲了。&rdo;
男子听后,点点头,爱怜地看着女子说:&ldo;你去吧,我也该走了,等着我的好消息!&rdo;说完转身离去。
那女子痴痴地看着男子,两行清泪滑下:&ldo;虎哥,保重!&rdo;她黄莺般婉转的声音在男子身后响起,那男子略站了站,可最后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去。当看着那男子离去的背影时,蓝雨突然发现自己也在流泪,而且心中有种肝肠寸断的痛!她不禁哭出了声来。
此时,在木孜塔格宾馆,还有一个人也无法入眠,慕容轩坐在沙发上发呆,许久他才发现手中的酒杯已经空了多时,他一伸手,拿起桌子上半瓶御鹿瑰宝白兰地,往酒杯中又倒了些酒。
&ldo;九哥!&rdo;他边用手轻轻晃着酒杯中的白兰地,边自言自语地说:&ldo;她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小名?&rdo;说实话自从见了蓝雨后,慕容轩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今天傍晚在集市上,蓝雨昏倒前轻轻叫出的两个字更让慕容轩吃惊‐‐九哥!这是把自己带大的姑姑给自己取的小名,除了他和姑姑之外,就连父亲也不知道。慕容轩万万也没想到来了新疆后,一个陌生的女孩居然也叫自己九哥。想到这里,慕容轩站起来,拉开窗帘,发现东方已经微微地露出了鱼肚白,慕容轩伸了个懒腰,对自己说:&ldo;算了,不管她,不管怎样,今天该向且末古城进发了!&rdo;
古城迷踪(一)
天微微亮,蓝雨刚迷迷糊糊地进入梦香,就被一阵敲门声所吵醒,穆小米嚣张的叫声在门外响起:&ldo;师姐,好了没?咱们该出发了,要是再不走,一会到了景区咱们都得变烤乳猪!&rdo;
蓝雨极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边揉着眼睛边开门,嘟囔着:&ldo;吵什么!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啊?&rdo;
穆小米在门外一见蓝雨立刻笑开了花,他指着蓝雨:&ldo;哎呦,师姐!怎么一晚没见,你变熊猫了?&rdo;
&ldo;什么?熊猫?&rdo;一听穆小米这样说,蓝雨第一反应就是冲进洗手间照镜子,一看果然不假,自己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ldo;小米!快去给我找几个冰块来!&rdo;蓝雨这一声喊,郁闷得穆小米差点没坐地上。
&ldo;师姐!现在才五点半,你让我到哪里去给你找冰块啊!&rdo;穆小米愁眉苦脸,可怜巴巴地看着蓝雨。
&ldo;你们在磨蹭什么?快点!一会太阳出来了,沙漠里很热的!&rdo;邱子卿头上戴着顶白色的帽子,背着个大旅行包出现再蓝雨和穆小米身后。
见师傅来了,穆小米就像遇见了救星,跑到邱子卿身后说:&ldo;师傅,你帮师妹找几个冰块吧!我先去把车开过来。&rdo;说完吹着口哨,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ldo;冰块?&rdo;邱子卿不解地看着蓝雨。
&ldo;哎,算了。&rdo;蓝雨好奇地问邱子卿:&ldo;车?什么车啊?&rdo;
&ldo;我们要去找且末的古城遗址总得弄辆车吧,我租了辆福特翼虎。&rdo;邱子卿说完转身朝楼下走去,对蓝雨说:&ldo;快点,五分钟后宾馆门口见。&rdo;
车在沙漠公路上飞奔,穆小米边开着车边问邱子卿:&ldo;师傅,你指的路对吗?让你请个导游你也不请。&rdo;
&ldo;怎么?连你师傅也不相信?扎滚鲁克古墓葬群位于且末县城西南75公里处的荒漠地带,你照我说得开下去,准没错,这种事情最好别让外人掺和。&rdo;邱子穆在车中边摇着扇子边不紧不慢地说。
穆小米听了笑笑:&ldo;师父,你说那且末古城真的就在这附近吗?&rdo;
邱子卿听了叹了口气:&ldo;哎,那要看我们和它有没有缘了,这么多年来,且末古城就像一座幽灵城市一般,游荡在黄沙之间,直至现在也没有人真正确切地找到它。&rdo;
穆小米听了后吐吐舌头说:&ldo;幽灵城?哎,师父别说得这么吓人呢!我怕到时候古城没找到,到是扎滚鲁克古墓群里的干尸复活了!&rdo;
邱子卿听了笑笑:&ldo;这些你还见得少吗?有什么可怕的?&rdo;
穆小米忙说:&ldo;这可不一样,要知道扎滚鲁克古墓群里干尸的数量可不少呢!万一要来个集体复活,我的天呀!&rdo;
蓝雨听了穆小米的一派胡言,笑了笑,朝着车窗外望去。此时太阳已经升得老高,透过车窗外的滚滚热浪,那一望无际的黄沙和远处稀稀疏疏的几棵早已枯萎却孤独地伸向天空的胡杨显得有些扭曲变形。塔克拉玛干大沙漠,这个面积相当于新西兰,比三毛笔下的撒哈拉沙漠还要大更广大更富有传奇色彩的沙漠,终于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蓝雨的眼前,冥冥之中,蓝雨似乎感觉到有个声音一直在召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