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爹,你们看幼子当取个什么名字?”其父苏天孝一坐到饭桌上,就迫不及待的询问。
毕竟上面有着亲爹和亲爷爷两个长辈在呢,苏天孝也不敢擅自给幼子起名。
苏崇江捋了捋胡子,然后说道:“还是照例让你爹取吧,虽然你爹这辈子与功名无缘,但大小也是个童生!”
“爹,那您看幼子当取个什么名字,比较合适?”苏天孝搓了搓手,眼巴巴的看着他爹。
苏闻铭点了点头,先是背了一遍家谱:
“伯仲衍昭穆廷,良希道时景正,孟崇闻天俊有,光从以秉绍朝,庆云礽茂祖宗,文章华-国运诗,礼传家风忠贞,性睿聪纲常能,笃敬亲长心诚,顺奕世永昌隆。”
然后说道:“按照辈分,我这二孙子中间应该取“俊”字,
正巧我前几日看到一首宋朝【刘过】的《庆周益公新府》,诗云:
潭潭新府列名卿,玉带金鱼喜气横。
能广万间庇寒士,定容驷马向高闳。
午桥庄上江山秀,独乐园中花草荣。
才作美哉轮奂颁,清台又秦相星明。
观此诗,我看取“卿”字最佳,不如就叫【苏俊卿】吧!”
幼子喜得名,苏天孝搓搓手,立马拍起了老爹的马屁:
“多谢爹为幼子起名,听爹这意思,倒是让我想到您以前教过我的一首【苏轼】的诗,
‘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想必爹也是这个意思吧?”
苏俊卿的爷爷苏闻铭,听到二儿子的话很是受用,捋了捋胡子,说道:
“难得你还记得,只是你小时候不好好读书,不然以你的聪敏记性,也能和你大哥一般考取一个童生之名,再努力一把,未必不能考中秀才。”
“爹说的是,只是我对读书实在不感兴趣,能识得几个字,不做文盲就行了。”
苏俊卿的爷爷,听到其父苏天孝的话,以为其又升起了参军的念头,赶紧劝解道:
“天孝啊,你喜欢舞枪弄棒,我和你爷爷也不阻挡。
只是你现在已经结婚生子,万不可再生起那去参军的念头了。
这参军入伍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要死人的呀!
如果不是世人真的走投无路,谁又会为了口吃的去参军呢?
咱们苏家又没有短你的吃喝用度,你就不要再想参军的事情了。”
苏天孝听到其父这样说,知道他爹又误会了,赶紧解释道:
“爹教训的是,我当时还不是因为我们苏家在卧牛村独门独户,势单力薄,总是任人搓圆捏扁,想着参军了就再没人再敢磋磨我们了,才升起的参军念头。
现在有了君君丫头和俊卿幼子,已经熄了去参军的念头,最起码我要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
况且桃惠也知书达理与我情投意合,我也舍不得离开她去参军,过那前不着家后不着店的枯燥生活。”
苏俊卿的太爷爷苏崇江一看其父苏天孝都这样说了,就知道苏天孝已经歇了去参军的念头,怕其子苏闻铭不知轻重的再说下去,赶紧出声道:
“好了,二孙现在已经悔悟了,你这个当爹的也不要总把他当孩子,他已经成家,况且也是有两个孩子的爹了,他自己知道轻重,吃饭,吃饭。。。。。。”
苏闻铭一看其父这样说了,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他也知道这二小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参军入伍。
总怕这二小子不知道轻重,那天就抛家舍业的去参军了。
虽然苏俊卿的父亲再没有了去参军的念头,但是这番谈话却落入了其中谁也没有想到的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