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是谁在位时的年号来着?她只顾瞎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啊。游芝芝悄悄摸出手机百度了一下,理直气壮地道:“哲宗!”
昌珩嗤了一声,“照你的说法,你死后过了12年他才驾崩,怎么知道他死后的庙号?”
游芝芝演不下去了,开始耍赖:“因为我是个吸收了现代知识的有文化的鬼,不行吗?”
她说完,又打开手电筒,放在下巴处打光,换了阴森森的语气:“小伙子,你命里缺一样东西……”
“我知道,命里缺你。”
欸?
游芝芝撩人不成反被撩,就很害羞,小声问他:“你是不是偷偷报班补习了?情话信手拈来,这不像你啊。”
昌珩突然压低了声音,“当然不像,因为我不是昌珩啊。你还没认出我来吗?”他诡异地笑了一声,轻轻道,“小娘子,我是衙内……”
“啊——”游芝芝丝毫没有防备,猝不及防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毛骨悚然地叫起来。
九点四十,两人准时到家。昌珩把车泊好,亲自为游芝芝拉开车门。
“还生气?不是你先吓我的吗?把口罩戴好,别吓着别人。”
游芝芝愤愤地剜了他一眼,正要戴上口罩,忽见他俯身在自己脸上摸了下,“这是什么东西做的?效果还挺逼真。”
“肤蜡、树脂、油彩……还有好多东西,说了你也不懂。”
昌珩点了点她完全涂黑了的鼻子和嘴巴,“这是油彩?”
游芝芝气鼓鼓的,“是啊。我同桌费了老鼻子劲给我化的,要是让她知道半点没吓到人,她是要难过的。”
昌珩看到女孩失望的眼神,睁着眼睛说瞎话,“谁说没吓到?只是我好面子,伪装得比较好。”
她这才高兴起来。
因为她脸上乱七八糟的骷髅特效妆,昌珩的晚安吻泡汤了,就只能勉为其难地吻了吻她额头。
“明天别睡懒觉,我想早点见到你。”他哑着嗓子道。
对着这张脸还能说出这样深情的话,也是难为他了。
幸亏游芝芝脸上妆厚,看不住脸红。
她第N次把他腰上的手拿开,“知道了,你走吧。”
昌珩转身走出三米远,忽然又被游芝芝叫住。她从门缝里探出一个实在不怎么雅观的头,笑眯眯地道,“梦里也要想我哦。”
他失笑。
迈出几步,听见游芝芝又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