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她有些慌乱地道,“我的理由那天晚上已经说过了。”
昌珩眼里重新漫上冰霜。
眼看他又要起身,她连忙道:“昌校你别走。”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昌珩讥讽道,“若是这么呆着,恐怕你更不知该怎么跟你那位小男朋友解释。”
游芝芝坚信他刻意强调的那个“小”字就是意有所指。不就是嫌过他老吗?
她不得不自己撕开伤疤,涩涩地道,“他不是我男朋友,我单身。”
昌珩顿了顿,极为低声地说了句“那你可真够随便的”。
那手是谁都能牵的吗?
他重重看了眼她纤细白嫩的爪子。
游芝芝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见他盯着自己的手看,连忙将纠结成一团的手指松开。
昌珩收回自己的目光,老神在在地道:“可是我也在意自己的名声。”
游芝芝见事情有可商量的余地,连忙赌咒发誓:“我谁都不会说的,也会很守礼。”
昌珩冷笑了下。
刚才是谁闯到男更衣室,将他从上到下扫了个遍,还恶人先告状地惊声尖叫,仿佛是他轻薄了她一般?
游芝芝说完自己也觉得心虚,绷不住脸红起来。
这一夜漫长,两人各据一方,相安无事。
幸好学生听课用的小圆凳足够充足,游芝芝颠颠地跑来跑去,拼成两张简易的榻,一张靠后墙,一张靠讲台。
这距离足够远了吧?
昌珩冷眼看着她忙活。
等她大功告成,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他这才慢悠悠道:“太小了,我睡不下。”
游芝芝用眼睛认真丈量了下他的身高,略一计算,肉疼地从她的临时榻上挪了几个凳子下来,拼到他那里。
这总可以了吧?
昌珩仍旧是懒懒地坐在高脚凳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游芝芝撑不住了。
她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捂着嘴打了个小哈欠,有心想去洗个澡再睡,又不好意思叫昌珩陪她去,只好将将就就地躺了上去。
她身下的凳子不多,连个身都翻不了。
算她还有良心,把唯一仅有的毯子放在了昌珩的位置上,只从洗漱包里抽了件换洗衣服出来,敷衍地盖在肚子上,连鞋子都不脱地躺下。
生来23年,真没这么邋遢过。
昌珩抬手欲把灯关掉。
“别关。”游芝芝出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