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脸上带着同样的假笑回应,“自然,自然。”他坐了下来,在班曦昭身侧,举起酒杯,“不知宁国公打算何时进攻西南?”“进攻西南这件事宜早不宜迟,三日后,希望李将军做好充分的准备,进攻西南。”“那是自然。”两人目光相接,全是试探。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论,求收藏☆、西南京兆兵祸起九月。秋风萧瑟。李诚与班曦昭两人各怀鬼胎,站在同一个战场之上。他们心思不同,但目前却有着同样一个目标——将秦安的这股力量彻底消灭。西南军毕竟也不是吃素的,想把他们消灭,谈何容易。“有李将军在,本公相信此战必胜!”班曦昭带着试探的语气说到,他看向李诚,光明正大地观察他的表情。李诚的表情是充满了虚伪的诚恳,“小将不过参军几年哪里比得上久经沙场的宁国公,这场战役若是胜利了,首功非宁国公莫属,你说是吗?宁国公?”“李将军客气了。”班曦昭淡淡的说了一句,“说到底,还需我二人共同努力。”“对!”李诚点头,“那就由小将我先冲头阵了。”说完李诚骑一匹烈马,冲向了西南方向,“若是小将不信被困,烦请宁国公多加援手!”班曦昭没有点头,看着李诚带着一军的人马朝西南方向赶去,收起了脸上虚伪到极点的假笑,冷哼一声,带着众多的将士直接掉头就走。李诚自然知道班曦昭不可信任。他问到身边的安游虚,“若是我们在险境中,班曦昭不肯来救我们该怎么办?”“那我们就不能落入险境。”“哈,还真像是你的回答。”安游虚半天没有回答他,他实在忍不住行进的途中只有挞挞的马蹄声,只好自己再开口,“我们只有一千人,拿得下秦安的云城吗?”“不在话下。”“那究竟该怎样攻打云城?”安游虚这时又不说话了。李诚有些气,“不在话下,究竟怎样才能不在话下?”安游虚摇头,“你急躁了。”急躁?李诚点头,老子的确有些急躁,不过还不是因为你?他转头不再与安游虚说话。安游虚自然是有计划的,在他们行程的一半时他要求他们停止前进。“云城是西南离京兆最近的一个城镇,其中有重兵把守,想要仅仅凭借一千人夺下云城无异于天方夜谭。”“那你还说云城不在话下。”安游虚摇头,“我所说的不在话下并非指云城,而是指云城附近的一座小城南山,南山仅仅是一座南来北往的商客歇脚的一座小城,我们要去攻打的是南山,由我带八百兵将即可拿下,你现在带两百士兵掉头,去找班曦昭,与他一起前去云城。”“围魏救赵?让云城的兵力前去南山,云城空虚,我们再乘机而入,这样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李诚摸着下巴说到。安游虚摇头,“不,我们的目标不是云城。”他抬起头,眼神不带波折,“你与班曦昭前去云城,是为了营造我们的目的是夺取云城的假象,届时秦安必定会重视云城一役,甚至可能亲身前来,你们需悄悄派人南下,与我汇合,我要拿下西南腹地——锦城。”“需要多少人?”“一万五千人足矣,拿下锦城后,我会再北上与你们前后夹击秦安,将他一举消灭。”“哈哈。”李诚鼓起了章,“好战术!”他盯着安游虚,将缰绳一拉转头便京兆方向飞奔。秦安一早就知晓了李诚带了一千人马前去云城,不过他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们有自信可以仅仅只带一千人,接到了下一封急报,秦安的嘴角才开始泛开笑容。“哈,”他把急报一扔,“南山他们要就给他们吧,想要用南山做幌子打云城,你们想得倒是好。”他招来了徐影,“来,带上大军出发去云城,本王要好好地挫一挫他们的锐气。”“秦安这个人好大喜功,这么明确的目标给他,他不可能不会出发。”“然后呢?”班曦昭转头,“这就是李将军回来的理由?”“非也,”李诚摇头,“我们的目标难道仅仅在云城吗?”“不在云城,在锦城吗?”“正是。”李诚挂上熟悉的假笑,把安游虚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班曦昭。班曦昭在主帅的位置坐着,半天没有反应。李诚干站着也并未感到尴尬,他看着班曦昭的表情变化,嘴角带着笑。许久,班曦昭才点了一个头,“安游虚可信任吗?”“比起宁国公调头就走,安游虚可以值得信赖许多了。”李诚开口。“你是在测试本公的底线吗?”李诚点头,“我想看看,宁国公能为大宁朝让步到什么程度。”“这点口舌之争,本公不会在乎,只要对大宁朝有利,本公什么也不在乎。”“哈哈,好气魄。”两人目光再次相接。撕下了虚伪的外衣,眼神里只剩下算计。秦安为了能够让这次云城之战有充足的胜算,他将西南地区三分之二的兵力全部压在云城,等待着这一仗的完全胜利。“你说秦安他把兵力全部调去了北方,我能不能趁虚而入,把他的云南给吞了。”吐蕃王笑眯眯地问着他的囚犯——顾江离。“老子管你怎么样,你把我放了!”“不行,不行,”甘得拉达摇头,“我担心你会去与秦安通风报信,我不答应。”“滚你妈的,老子跟秦安有深仇大恨,他的越惨我越开心!”“真是一个没有良心的人,居然能眼睁睁地看着云南的百姓被我们吐蕃的铁骑践踏。”“我又没说不告诉其他人。”“这样啊,”吐蕃王就像阴谋得逞了一般笑了起来,“要告诉其他人,我就更不能放你出去了。”“你——!”顾江离他在商场多年的口舌在吐蕃王面前毫无用处,只好闭了嘴不在说话。没人跟他说话,吐蕃王只好自言自语到,“这云南该怎样打才能安全打下呢?”虽说是自言自语,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顾江离,盯着他浑身不舒服,他只好转头,让自己的目光不与吐蕃王接上。西南京兆的形式岌岌可危,但是在江州又是一番和谐的景象。吴王虽然年轻却有才干,颁布了试行的律法又减免了税收,对旧朝的官员百姓也不多苛责,还给盘缠让他们去大宁所管辖的范围,更令人感动的是,吴王厚葬了几位因与大顺做账而亡的宁朝官兵,饶是他们再心向宁朝,黎贝的种种举动也感觉到了明君再降世。“就算你再怎么喜欢说脏话,现在一定要改了!”病梅对着坐在凳子上捧着《论语》看的黎贝说,“不管怎么样,与前朝那些迂腐的老头子见面时,再怎么样也要扯出一两句论语。”“这究竟是为什么?”黎贝愁眉苦脸地问到,“我不喜欢论语。”“你总要与那些头发花白的老头拉近一些距离,他们最喜欢的不就是孔夫子?别废话了,吾要你三天内将这本论语完完全全地给背下来!”“这怎么可能?”黎贝尖叫,“老子上次背书还是在五年前呢。”“嗯?”病梅一记眼刀飞过,她拿着玉骨扇敲了黎贝的脑袋一下,“下次出现一次‘老子’罚抄论语一遍。”“本。。本王知晓了。”“这才对,”病梅摸着黎贝脑袋上刚刚被她打过的地方微笑到,“贝贝听话,我晚上来检查。”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恶趣味?黎贝内心发牢骚。三日后。吴王黎贝带着王妃病梅亲自去拜见了一个在病梅口中称‘老不死的’当代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