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寻瞧着簟秋一脸挫败的样子,捂嘴笑了,不再逗她,说道:
“我不想吃,逗你的。桃花斋的点心我很喜欢。”
簟秋一脸纯真地笑了,看着姜寻也忘记了卖关子,直接说道:
“小姐,我在外面还听到了一个流言。镇国将军战事遇阻被困的消息不知是何人传了出去。”
“现在街头巷尾的人都知道镇国将军有难。”
姜寻不解地看向簟秋,不明白这个消息有什么好惊讶的。
簟秋见小姐起了兴致,愈加来劲,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姜寻说道:
“本来战事不利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但是百姓们都议论说,镇国将军之所以有此一劫,都是因为二小姐在外胡言乱语诅咒镇国将军的缘故。”
姜寻了然。
定是因为上次姜瑜葭在街上说了那等不该说的话,当时可是有很多百姓在场的。
只是姜寻也不知,现在街上的流言是百姓自发揣测还是有人煽动引导。
如果是煽动引导的话,那么又会是谁呢?
而街上既然出了这样的流言,安远侯府想要坐视不理就已经不大可能了。
尤其是现在侯府本就不得皇上看重,眼看着就有愈发没落的趋势,老夫人此时不想管也得管。
但是姜寻又想到姜瑜葭这几日的做派,眉头没有放松,反而皱了起来。
对着簟秋吩咐了几句,簟秋有些意外,但还是领命去了。
不多时,院外就来了传话的丫鬟,说是老夫人叫大小姐、二小姐一块过去,说是有要事吩咐。
姜寻坐在妆奁前,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丝凉薄的笑意。
老夫人这病,好得还挺快的。
姜寻并不着急,吩咐叶兰告诉院外候着的丫鬟,就说自己刚刚起身,稍事梳洗随后就到。
待姜寻带着叶兰到了松鹤院时,大夫人和姜瑜葭已经坐在了堂内。
见姜寻姗姗而来,姜瑜葭不满地嘀咕:
“郡主还真是好大的谱,竟敢让祖母与母亲等候。”
姜寻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姜瑜葭,对着老夫人福身行礼,道:
“让祖母等候,是孙女的不是。孙女午后有些困乏便睡了一觉,闻祖母召唤忙起身梳洗,是以来得迟了些,还请祖母恕罪。”
老夫人挥了挥手,姜寻又转身朝大夫人行了一礼,便坐到了大夫人对面的位置。
姜瑜葭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却不敢吭声。
姜瑜葭是和大夫人一块来的,顺势就坐在了大夫人身侧,想着姜寻来了之后,也不好意思叫自己起身,也只能坐在自己下首,却没想到,姜寻竟敢坐在母亲对面。
姜瑜葭心里恼,却不敢说。
那些刁民也不知受谁的指使在外大肆声讨自己,祖母正为着这事训斥了自己一顿,刚刚自己暗指姜寻失礼,祖母也未有表示,姜瑜葭现在便不敢多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