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儿,你过来。”
老夫人朝着姜寻招招手,姜寻乖巧上前,心知老夫人这是对自己迟迟不肯改口也看不下去了。
不过,既然要回侯府,姜寻便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要过此一遭。
左右不过是个称呼,在姜寻的心里,什么“父亲”、“母亲”都比不过一个“三叔”。
但侯爷和大夫人毕竟也是自己的生身父母,改了口也没甚要紧,姜寻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至于姜寻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肯主动张口,那是因为侯爷和大夫人压根也没在意,看不出任何想要认回女儿的欣喜,姜寻自然不肯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姜寻站到老夫人身前,还是不主动开口。
姜瑜葭则恨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昨日父亲母亲没有对姜寻多亲热,姜寻也没有改口成父亲母亲,而是称呼的侯爷和大夫人,姜瑜葭的心里还稍稍舒坦一些。
本来想着,就这么着也好,不明不白的或许也和府里另一个废物一样,就变成了一个尴尬的存在。
到时候再被皇上给接进宫去,她的日子就又可以回到从前了。
可谁知道祖母怎么这就忍不了了,非要让她改口不可吗?
但是刚刚惹了祖母和父亲发怒,她不敢在这个时候发出一丁点声音。
安远侯经过这两日的煎熬,此时见姜寻可一点反感都没有,看着沉稳大气的样子,或许还真能送进宫去而不担心给侯府惹祸。没准还能一举得了皇上的青睐,那安远侯府不就又能好过起来了?
于是,安远侯的脸面上神情柔和了不少,竟带了一些舐犊之情。
大夫人脸色可就不那么好看了。
大夫人每每见到姜寻,就会想起自己生产当日的凄惨,她觉得那是她最耻辱的一日,她永远都不想再忆起,所以她才毅然将姜寻交于老三,想着此生永不相见。
昨日姜寻进府那一瞬间起,大夫人的心就像被人抓住不住地磋磨,无一刻好受。
老夫人拉过姜寻的手,和蔼地轻声说道:
“祖母知道你有委屈,离开侯府那么些年,和家里人都生分了不少。不过到底是父母,心里都是挂念你的。回来了,就别叫什么侯爷、大夫人了,免得叫人听了背后议论。”
姜寻表现得很听话,转身对着安远侯福了福身子,唤道:“父亲。”
安远侯带着丝笑意点了点头,还算比较满意。
姜寻又对着大夫人福了一福,唤道:“母亲。”
大夫人想要扯动嘴角,但是她实在笑不出来,露出了个难看的表情,点头应了声:“嗯。”
老夫人懒得看大夫人那张脸,对着姜瑜葭严厉说道:“还不向你姐姐行礼?”
姜瑜葭缓缓上前一步,不甘不愿地对着姜誉行礼,艰难唤道:
“大姐姐。”
姜寻笑得就真心多了,清脆地答道:“妹妹有礼了。”
姜瑜葭面色涨得通红,偏又对此毫无办法。
老夫人也懒得管他们几人的心思各异,见时候不早了,说道:
“葭儿,你随你母亲去挑几件厚礼,赶紧去将军府赔罪去吧。”
姜瑜葭眼珠子一转,说:“祖母,昨日将军府五小姐就是问起大姐姐,我一时想岔了才与她争执起来。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