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激动地摇头,随即又点头,然后拿着干竹在那一排屋子前画了一条横线,又在横线之外再画了一间屋子,指着自己,又指着屋子。
王宽凝眸几秒,说道:“你不是清河镇本地人?”
那人又点头。
六人就这么在那人画一下指一下的过程中,大概猜到了一些事情,这人叫大牛——韦衙内猜的。他来自外地,具体是哪并不知道,大牛没能画出来,应该是为了维持生计,五年前来到清河镇,大牛本职是个屠户,专门替人宰割牛羊鸡鸭这些牲畜。
赵简蹙眉,仍是不明白这里的人皮底是什么意思:“那你身上的人皮是怎么一回事?”
大牛回忆起自己以前噩梦般的经历,眼里发慌,身子又开始抖了起来,他很想把自己经历的一切事情都说出来,可是他没法说。
看着越来越心急的大牛,元仲辛摆摆手安抚道:“你先别急,我们会想办法弄清楚的。”他回头看了看二愣子,谁料对方也在定定地看着自己,手里捧着那颗青果子的果核,“那他呢?他是你弟弟不?”
大牛摇头,像是想起写什么,在地上画了个小人,指着二愣子,意思是说那小人是二愣子,他又指了指那条横线,竖起三根手指,随后做了个捡的动作。
元仲辛明白了:“三年前你在这里,捡的他?”
大牛激动地点头。
那这么说来,这二愣子也不是清河镇的本地人了?
“那他一开始,就是个傻子吗?”这句话,是韦衙内问的。
大牛猛地停下了动作,扭头瞄了瞄二愣子,居然有种小心翼翼的姿态,而后,他摇了摇头。
王宽推测:“他是被吓傻的吗?”
大牛一怔,迟疑地点头,抿抿嘴,他指了指薛映身上的刀,又指了指自己身上覆盖的那层人皮,右手半闭合地握住,做出一个握刀的动作,手左右摆了摆,然后指着二愣子,又指着自己的眼睛,最后再指着二愣子。
元仲辛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犹疑着说道:“你是说,二愣子是在看到你剥人皮之后变疯的。。。。。。”忽然间,元仲辛止住了话,他瞳孔放大,沉默不语地盯着大牛。
等等。。。。。。
人皮,是大牛剥的?!
大牛沉重地点头,神色悲恸。
韦衙内被吓得立马蹦出了几米远,看着大牛语无伦次:“你你你。。。。。。你居然。。。。。!”干出这么不是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