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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华清侧过脸看向凌霄,目光落在他被咬破的唇上,嘴角紧紧抿成了一条线,几秒后闭上了双眼,被子下的双拳攥的死紧。
“出去。”
凌霄走进去,目光落在蓝颜身上,声音冷漠,带着些许毫不掩饰的厌恶。
蓝颜愣了愣,缓缓站起身,轻声对双眼紧闭的凌华清道,“伯父,我一会儿再来照顾你。”
凌华清连眼皮都没有睁一下。
蓝颜走出去后,凌霄来到凌华清病床边,“爸,我给你剥个柑子吧,我记得你喜欢吃沃柑。”
凌华清终于睁开了双眼,眼底尽是怒火和失望,“我让你离那个女人远点,离那个女人远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凌华清的声音无法克制的越来越大,“你忘了我是怎么进去的吗?她是盛灿的女儿,你要让她一直留在凌家吗?况且我看她也不是个什么安分的女人,难道也想活得像爸爸一样窝囊吗?”
凌霄剥着手中的沃柑,平静的对凌华清说,“爸,我不是你,盛莞莞也不是安兰。”
凌华清眼中的怒火一点点熄灭,剩下的是无尽是失望,及,藏在失望下的暗涌,“所以,你不会跟盛莞莞离婚是吗?”
凌霄将剥好的柑子递过去,双眼坦然的直视凌华清的目光,“离,我会尽快结束这段婚姻,所以希望爸爸以后别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不值得。”
听见凌霄这番话,藏在凌华清眼底的暗涌才稍稍退去,“既然决定了,明天上午就去把离婚证办了。”
“今天是周末。”
“周末也有办法,以你的身份,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
凌霄沉静无波的回答凌华清,“爸,既然已经决定了离,何必在乎这一两天,对我而言两天或者一个月又有什么区别?”
凌霄的神色,好像是在说:即是不在乎的人,两天或者一个月又有什么区别?
凌华清语气终于松了,“爸只是担忧你受她媚惑,女人的手段,常常防不胜防,她们的温柔,到头到可能会变成最伤人的武器。”
凌霄点头,“放心吧爸,儿子心里有数,不会再让你为我的事操心。”
凌华清目光再次落在凌霄被咬破的唇上,目光又变得犀利无比,声音却又语重心长,“霄儿,这海城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以你的身份,要什么样的没有?男人薄情些才没有软肋,没有软肋的人,方可以刀枪不入。”
凌霄扬了扬唇,“我懂父亲的意思了。”
见凌霄总算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才将剥好的柑子接过来,同时此举也代表着原谅。
盛莞莞在电梯里呆呆的站着,像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凌霄为什么要吻她,他不是说要离婚吗,这样又算什么?
电梯自动关闭又打开,进来了人又走了,反复好几次,她才从电梯里走出来。
前方,一个正在打电话的年轻男子,骂骂咧咧地朝电梯走来,“可不是?真他妈倒血霉了,老子刚买的新车,大半夜被人给擦了,还是辆正在办案的警车……”
“幸好只是擦伤,要是耽误了我看国标赛,就是警察局长老子也要跟他们死磕到底。不过那辆警车太让人惊艳了,刷一声就过去了,要不是听见了警鸣声,我都不知道那是辆警车,如果能跟他比一场,我这一顿摔也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