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妈妈从门口进来报信说:“林枫已经醒了,哎呦,林羽也醒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妈妈抱着我又是疼又是摸。
我抬手看到了手腕上裹着的纱布,还有胳膊上的擦伤,梦境和现实到底哪个是真的,我已经有些分不清楚了。
几天以后我已经可以拄着拐杖下地了,但是脖子上那个讨人厌的颈托却还是去不掉,我偷偷去隔壁病房门口瞧了一眼,哥哥的模样是更加的惨不忍睹,不光是鼻青脸肿的,而且是整个头上都缠满了纱布。
妈妈把用勺子把稀饭慢慢送到他嘴里,他只能嘟着嘴巴吸进去:“滋滋……”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只是想笑,梦里的那些话现在全都不作数了,谁让他平常老是说我是怪物来着?
昨天虞菲带了一些水果过来看我,她看到我的模样以后哈哈大笑:“林羽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就像花盆里面长了颗头……”
这个比喻让我自己都觉得很贴切,但我也总不能说自己是棵仙人球。
既然她来了我有个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想要问她:“前几天你参加的那场比赛怎么样了?”
“那场比赛呀,我就得了个季军而已。”她有些遗憾的说。
“那你有没有见到跟我借琴谱的那个男孩?”
“跟你借琴谱?男孩?谁呀!”她好奇道。
我摇摇头:“你不知道,那算了。”
虞菲审度着我说:“喂……你不会是背着我玩早恋吧?”
“早恋?”
对哦,做梦做久了都忘了自己是多大年纪了,我还可以再多装几年嫩呢!
“你对向朋这个名字有印象吗?”我问她。
“向朋?我没听过,应该不是有名的人物吧。”
“那一天……”我跟虞菲把整个事情的原委清清楚楚说了一遍,谁知道她竟然意淫了一场非常狗血的感情戏。
她怀抱着说:“这是一场……情窦初开的少年意外错过出车祸少女的青春疼痛剧。”
我太阳穴跳了一下,指着门口说:“请出门右转!”
我隔壁病床上住着的小女孩看样子也只有五岁的模样,听到他们一家人聊天说这个小女孩在家发烧一直退不下,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
这些天她的病情反反复复,昨天才说好了一些,今天早上又开始发烧,那个父亲还要工作,她妈妈就喊了她家大儿子过来一起照顾小女儿。
我瞧着这个男孩跟我也是差不多大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