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公主冷眼看着金针,责骂道:“你怎么可以随便要别人的茶水来给我们喝?若不是紫桐机敏,正好撞见,老太太和我们的性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你说你该死不该死?”
碧玉忙说:“这金针说不定是和那人串通好了的,必须抓起来拷问。”
金针吓得跪在地上,哭道:“天地良心,奴婢并不认识那人,谈何串通?奴婢侍奉老太太这些年,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请老太太和公主明查。”
平城公主说道:“就算不是你,你也难逃失责的罪过。你既然不认识她,为何不仔细盘问,如何轻易就上了当?你就该死!”
碧罗忙说:“金针伺候老太太多年,一直尽心竭力,从无差错。这次虽然有过,也算有惊无险,就暂且饶她这一回吧。”
卫国夫人见金针跪在地上哭得脸白气噎,十分可怜,便开口说道:“金针跟了我这么多年,绝不会害我的。都怪这下毒之人狡猾,不与金针相干。”
平城公主只得说道:“那就暂且饶恕她,等抓了下毒之人问话再说。如有牵连,绝不轻饶。”
碧罗忙把金针扶了起来,安慰她:“公主说得对,等抓到凶手,问明白了,你就清白了。”
金针心里十分感激。
紫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碧罗,心想:“看她样子,似乎并不知道这下毒之人就是浆洗房的朱珠儿。”
碧罗当然明白紫桐正在拿眼看她,于是对大家说道:“此人用心如此歹毒,一定是和宰相府有不共戴天之仇。
只是我慕容家向来乐善好施,礼遇下人,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到底是谁得罪了她,让其如此憎恶我们呢?”
卫国夫人听了,心中一动,脸上略过一丝尴尬不安。
平城公主说道:“难道是最近有人犯错受了主子的责罚,因而怀恨在心,意图报复?我们牡丹园一向主仆和睦,并无此事。”
金针忙道:“万寿堂也没有。”
紫桐说:“竹林居只有我和小玉和来宝家的,更没有了。”
冬雪忙说:“奴婢敢保证春阳院也没有。”
碧玉插嘴道:“这就奇了,难道此人是从外面进来的?若果真如此,那李总管就该死了。”
这时智心禅师和玉真师姑也听说了,忙忙地走了进来。
智心禅师说道:“不如把这府里的奴才们都抓起来,跪在日头下,膝盖下面垫上瓦片子,三天不给饭吃水喝,自然就招供了。”
正乱着,李总管匆匆走了进来,禀道:“老太太放心,下毒之人已经被抓住了。”
碧罗听了,心里咯噔一下,面上神色却照旧。
紫桐又拿眼看了一下碧罗。
碧罗端坐在那里,神色自然,假装没有察觉。
李总管大手一挥:“把凶手给我押进来。”
两个媳妇推着一个老婆子走了进来,把她按在地上跪下。
卫国夫人喝道:“狗奴才好大胆子,你到底是谁?给我抬起头来!”
一个媳妇揪住朱珠儿的头发抬起她的脸蛋。
卫国夫人不见则已,一见朱珠儿的脸庞,吓得大叫一声:“原来是你!”
平城公主忙问:“难道老太太认识她?”
李总管正要开口,卫国夫人摆了摆手,忙说:“把这个忘恩负义,心如蛇蝎的奴才给我拖出去打死!”
朱珠儿听了,冷笑道:“哈哈哈,忘恩负义,心如蛇蝎。慕容艳,你是在说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