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哈哈冷笑两声:“我娘亲还说她与你海誓山盟,情比金坚,说你一见我必定高兴万分,原来是假的。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侍从正要推青木下去,夏侯煊喝道:“慢着!”
然后走到青木面前,问他:“你说你是我儿子,那你娘亲有给你什么信物没有?”
“这个自然。”
“拿出来给本将军看看。”
“不行,娘亲吩咐我此物只能给你一人观看。”
左校尉忙道:“将军不可听他一派胡言,小心有诈。”
夏侯煊冷笑道:“我难道还怕一个小孩儿?你们都退下吧。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左校尉和侍从们不敢抗命,只得退出,心里俱是忐忑。
夏侯煊对青木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绑住我的双手,我怎么拿东西?”
夏侯煊抽出宝剑,砍断反绑着青木双臂的绳索,冷笑道:“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
青木不答话,用手从怀里掏出那块方形碧玉,双手递给夏侯煊。
夏侯煊握在手里,陡然变色,颤声道:“你怎么有这个东西?你是怎么得到的?快快从实招来!”
“这就是娘亲临终前给我的,说见到你只要出示此物,你必然会认我。”
夏侯煊眼里含泪,一把搂住青木,哭道:“难道你果然是我的儿子不成?”
左校尉和那些侍从在外面等得焦急,又怕将军出事,又不敢擅自闯入。
正在着急,只见一个白毛老者提着饭盒子走来。
此人是夏侯煊的家奴,服侍过夏侯家三代主人,最为忠心,夏侯家惨遭血洗后,他侥幸逃了出来,所以一直随军陪伴在夏侯煊在身边,伺候夏侯煊吃喝,最得夏侯煊信任。
左校尉见了这老奴,如获至宝,连忙上前问候,又说:“大爷来得正好,将军在屋里认亲呢,不准大家进入。你老人家不是外人,快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吧,我等都担心有什么差池呢。”
这老奴听了,也有些着急,连忙进去了。
只见夏侯煊抱着一个小男孩在那里哭泣,忙问道:“煊哥儿这是怎么了?”
夏侯煊见是他,忙松开了青木,拭去泪水,说道:“赖爷爷,你说说,真是天下奇闻,居然有人自称是我儿子。”
赖爷爷只把眼睛朝青木一瞧,手里的饭盒掉在地上,顿时呆住了。
夏侯煊和青木都十分不解,也呆呆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这赖爷爷上前一把抱住青木,激动地问:“好孩子,你果真是将军的儿子?”
“我娘亲说是就是了。”
赖爷爷惊喜万分,回头对夏侯煊说:“煊哥儿,这孩子跟你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还有假?千真万确是你的亲儿子了。”
又问青木:“你今年多大了?可知道自己何年何月生日?”
“我今年十岁了,娘亲说我是文贞十五年三月初六日出生的。”
赖老头双手一拍,喊道:“这不就对了。煊哥儿和公主于文贞十五年四月大婚,七月国殇,天下动荡,公主与你分别前就有了身孕,只是你们不知道。他就是你和公主的儿子啊。”
夏侯煊至此深信不疑,抱着青木大哭起来。
外面的人早已听见,也顾不了许多,冲了进来。
夏侯煊也不责怪,对他们说:“果然是我的儿子。左校尉!”
“末将在!”
“你帮本将军召回失散多年的儿子,立了大功,本将军升你为统制,兼玉阳太守。”
“多谢将军抬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