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昀知道柳清臣,出身柳家,父亲是有名的柳尚,柳家一门正气,柳清臣的才华也绝非一般。
燕昀这些年读书都是靠着自己领悟,万万是想不到有朝一日新科状元郎能教导自己。
“燕昀愿意的。”燕昀的声音掩不住喜意。
长公主有令,柳清臣自然是不能推辞。
他不知道燕秋为什么要找一个宗室的孩子养在江华殿,但是却发觉燕秋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燕昀随着宫奴走了,柳清臣走向燕秋,伸出手要将她扶起来,燕秋只是犹豫了一会儿,便搭上了他的胳膊,整个人却有些站不住,险些跌进他的怀里。
“殿下,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也许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体状况,燕秋心里作了怪,这几日的状态急速下降,也没有了足够的力气挑灯看奏折,脸色也憔悴了许多。
为了避免别人看出来,她只能在面上涂上一层厚厚的粉,来掩盖她苍白的面色。
就连口脂,也是用的大红色。
自从燕秋带他去拜了先皇后,见了李道深,王璟书就知道燕秋是真的接纳了自己,真的将他当成了要共度一生的丈夫。
他就只用等着与燕秋成婚,册封驸马的典礼了。
前世他对这个身份还挺排斥的,但没想到今世却满心欢喜的期待着。
就连燕秋不回房,起初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她政事繁忙,自己也跟着挑灯读书,学着处理政事。
但是一连几日,他都没有见到燕秋的身影,甚至还在伺候她的贴身宫奴那里得知,燕秋已经将那道册封他为驸马的旨意追回了。
他想找她好好聊聊,是否突然出了什么意外,才让她收回旨意。
宫奴说她今日在主殿接见了一位宗室的少年郎,王璟书就站在外面等到那少年郎出来才进去。
没想到就看见燕秋被另外一个男人搂在怀里。
燕秋只是差点跌到柳清臣怀里,但是从王璟书的角度看过去,只看到柳清臣的怀里抱着一个红衣女子,女子的耳环还是他送的,他绝对不会认错。
而且柳清臣的眼神温柔,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样,低头看着燕秋,手下的动作也轻柔极了。
“谢谢。”燕秋好像没有注意到王璟书,轻声对柳清臣道谢。
“可否我唤王家七郎过来?”柳清臣试探的问。
“不必。”燕秋这两个字吐的很坚决。
“殿下勤政是好事,但是也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子。”
燕秋像只柔顺的小猫儿,点了点头,侧身走了下去,手指却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柳清臣。
柳清臣感觉到她冰冷的指尖,整个人好像触电一样,心口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