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乌云压顶,仿佛有暴风雨要来。
敬阳侯在进宫早朝路上碰见的人,看见他后都像遇见瘟神一样匆匆避开。
当然避开他的是一些小官,那些大官只是表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刻意地避开。
敬阳侯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他这几天做了什么事让他们这副表情?
顾骆细细想来,这几天他干的就只有他想要迎娶月娘这件事。
除了这个,难不成因为他府里死人了?
敬阳侯正一头雾水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慕丞相,他突然想起昨日好像丞相府的小孩来他府上玩!
他一下就凑了过去。
慕闻玉昨晚想了一晚上,要是有官员上奏敬阳侯宠妾灭妻,他该怎么样才能划清和敬阳侯的界限。
宠妾灭妻可是重罪,最轻都是充军发配!
不过槿枫和溪儿是去敬阳侯府看望顾世子的,所以也可以说是过去安慰顾世子,和敬阳侯没有关系。
慕闻玉做足了准备去上早朝,可没想到,在他快走到宫门口的时候,敬阳侯居然凑了过来!
他到底想干什么!
自己犯了错,还想拉着他一起受罚吗?
虽然他确实和敬阳侯差不多,在外面养了个外室,但他也没像敬阳侯那样随意打骂妻子啊。
敬阳侯就是仗着他妻子的父亲死了,家里都由妻子的庶弟掌家,所以随意欺负妻子。
现在马上要被圣上知道了,就想来连累他?
慕闻玉微皱着眉头,但还是语气温和地问道,“敬阳侯,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敬阳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问了出来,“慕丞相,你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避着我吗?”
慕闻玉听后,眼神复杂地打量了他一下,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脑子出门的时候忘带了。
他关切地问了一下,“敬阳侯最近是身体不舒服吗?”
敬阳侯有些懵,他问的是别人为什么避着他,为什么慕丞相问他身体的事情?
不过,他今日起床确实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刚醒的时候,有一种动不了的感觉。
但可能是昨晚睡太晚了。
敬阳侯摆摆手,“慕丞相见我这样是生病的样子吗?我想问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呢!”
慕闻玉轻轻地叹了口气,“敬阳侯可知,你说要娶青楼女子为平妻的谣言传遍了京城?”
慕闻玉把谣言两个字的音节咬的极重,反正敬阳侯还没娶,只要说成是谣言,那么就不算妾。
直接一劳永逸。
圣上和其他官员也不好紧咬着敬阳侯的后宅说事。
但显然这么明显的一个暗示,敬阳侯完全没听懂。
敬阳侯立刻反驳道,“谣言?明明当初本侯都放话出去,说会娶月娘为平妻,谁说是谣言!”
慕闻玉觉得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敬阳侯这般蠢钝如猪?
果然是一个武夫。
他能活到今日,全靠他这个爵位是跟着圣上一起出生入死打下来的。
慕闻玉直接撇下了敬阳侯,脚步加快往宫殿里走。
再跟敬阳侯聊下去,他就真的要被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