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然大脑宕机,苏无恙愣了下,抬手便摘掉医生的口罩。
唇红齿白,眼神流露戏谑,扑面而来的冷艳玫瑰既视感。
“呵,那就麻烦您陪葬了。”
苏无恙抽走医生手里的检验报告单,他和楚安然的全部为阴性。
“口气不小啊。”
肖眠打趣道,只是笑的着实没什么温度可言。
楚安然接过报告单,礼貌性的一拳招呼过去,单个熊猫眼跃然而出,不对称的绝美。
“现在还觉得我口气小吗?”
苏无恙挑眉,意有所指。
肖眠捂住被揍的半边眼睛,“亲兄弟,明下手!够狠!”
“那也比你恐吓人要强的多。”
苏无恙的话语之间,尽是对楚安然的维护和偏袒。
“得得得,我的错,我认。”
肖眠从一旁的小冰箱里面拿出冰袋,给他肿了半边的眼睛消肿。
苏无恙憋笑,曾几何时,见过昔日的拳王这般窘迫!
楚安然双眼一转,“你们认识?”
“那不废话吗?”
肖眠反怼的话刚出口,就接收到来自苏无恙的警告眼神,连忙低头,降低存在感。
“刚来到韵璟大学,军训的时候认识的。”
苏无恙开口解释,楚安然偶尔附和一两声,肖眠也间歇性的哼唧两下,表示不满。
大一军训时,肖眠作为军医,现场教学生们如何给患者包扎伤口。
苏无恙学得最像样,甚至隐隐有超越肖眠之势,后者当时就很不服,硬拉着苏无恙比试包扎比了一天一夜。
最后的结果——平局。
肖眠后来也不服气,隔三差五就来找苏无恙,一来二去之下便熟悉。
一壶酒,诉衷肠,道遍从前诸多事。
友谊,便从此开始。
肖眠在成为白大褂医生前,他是一个依靠打拳击赛来赚取生活费的孤人,无父无母,漂泊无依。
刚开始被送到拳击场时,他几次命悬一线,险些丧命于赛场。
在日复日的训练,硬抗下,他终于成为场子上的拳王,并且赚够赎金,可就在这时,他唯一的牵挂——那个患有老年痴呆症的爷爷,总将他错认成他孙子的孤寡老人,与世长辞,留下的最后一句,也是说了无数遍的话,“孙儿啊,你是个医生,你要好好地行医,治病救人呐……”
老人是肖眠唯一的救赎,所以肖眠便应了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