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林浣沙才停止了哭声,只是身体还在不断抽搐着,鼻子里也不断发出哼声,显然是哭得太难受了,一时间还停不下来。
“别太难过了,生活总是要继续的。”赵清正拍了拍林浣沙的肩膀,“我会帮你的。”
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他能帮自己什么呢?林浣沙没有把这句话当真。
林浣沙笑了笑,抹掉自己的眼泪,道:“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赵清正道:“人人都有伤心事,有什么好见笑的?”
林浣沙默默叹了口气,说道:“我的父亲走得很早,妈妈重新嫁了之后,后来才发现那个男人是一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离婚之后就没有再找男人了,就这样一个人辛苦把我拉扯大,大概也是因为年轻时候太辛苦了,留下了些顽疾,现在爆发出来,看着她难过的模样,我觉得心如刀割。可是,我却不能够向学校请太多假,因为领导们为难我,而且我也实在不想失去这唯一的工作……”
听到这些,赵清正不由沉默了起来。
林浣沙垂着头,叹道:“本以为熬了这么多年,苦尽甘来,却未料到,还有更悲惨的事堵在了前方!”
赵清正递了张纸巾给她,说道:“人生本就是艰难的。当你快乐时,你要想,这快乐不是永恒的;当你痛苦时你要想,这痛苦也不是永恒的。”
林浣沙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道:“你后面这句话,似是出自禅语当中。”
赵清正点头道:“是的,浣沙姐果然是博学多才,竟然知道。”
林浣沙勉强笑了笑。
一时无声,却又无声仿有声。
“我突然很想喝酒。”林浣沙沉默了很久才说道。
“啊……喝酒吗?喝酒的话,对身体不好。”赵清正道。
“就这一次吧,我想醉,不想清醒。”林浣沙的眼圈忽然又变红了,仿佛又要哭了。
女人总是想学会把自己灌醉,因为醉了以后,就没有了痛苦,会多些快乐。
岂止是女人?男人也岂非如此?也正是因为这样,世上的很多人都借酒消愁,愿意永远沉醉,不愿醒来。有人勇敢和坚强就会有人逃避和懦弱。
赵清正迟疑了片刻,道:“那好吧。”
然后,赵清正就跑到楼下的小卖铺里买了一提高度啤酒上来,是十八度的。啤酒喝多了会很难受,既然林浣沙想醉,那还是买高度啤酒比较好,醉得快,自己也就好回家去。
上来的时候,林浣沙已经准备好了一碟花生,一些肉类。
“到阳台上来喝吧。”林浣沙招了招手。
阳台不大,两人席地而坐,然后拆开了酒箱。
林浣沙容颜姣好,皮肤虽不白皙如牛奶一般,但却格外润滑,透着一股玉润的感觉,而且有弹性,她从小的生活并不好,所以还养不成那种白皙如奶般的肌肤。但这样的她,却给人一种亲近感,而并非陈青衣和孟巧巧那种女神般的感觉。
林浣沙有一种邻家美人的感觉,近在咫尺,但却又难以越过雷池半步,但也终归比仰望要好上许多。
“没有开瓶器。”林浣沙忽然皱眉。
赵清正接过瓶子,然后用拇指摁着一启,竟然就这么启开了。
林浣沙惊讶道:“你的力气可真不小!”
赵清正龇牙笑道:“从小就跟我爷爷练武,力气当然不小了!”
林浣沙淡淡一笑,道:“你还会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