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地面晃动,一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从山坡上倾泄而下,扬起的尘土宛如滚滚翻动的海浪,令人望而生畏。
顾盈辞从京城走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便带了靖王给他的五千娘子军。
娘子军都是骑兵,虽说已经多年不用,但基础在那里,这次只是稍加训练,便隐隐有了往日的风采。
“主子!”
由江蓠,夜阑,谢十安和迎夏带头的娘子军加入了冷家军。
“娘子军听令!”
“末将在!”
五千名女子的声音直冲云天,气壮山河,镇的对面冲过来的丘陵敌军停下了脚步。
“今日这瑄城,必须给我守住!”
“得令!”
前头的四人带着娘子军冲向敌军,方珩羽也带着冷家军冲了过去。
两方夹击,局势顿时改变,毕竟当年的迦境也不是吃素的,她手底下的兵自然也不容小觑。
顾盈辞与翟阴交手,两人一来一往之间,让翟阴心中的恐惧之感越来越深切。
这个手法太熟悉了!
但是,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死了嘛!
还未真正开始作战,翟阴心中便已经有了惧意。
“你究竟是谁?”
他阴沉着眸子,继续问先前令他疑惑的问题。
“知道你与翟钺差在哪里吗?”
顾盈辞冷嘲一声:“是心态!”
翟钺是翟阴的叔叔,在此之前,作为丘陵主帅与北堂军交战的,一直都是翟钺,而翟阴一直都是副帅。
等到她“死了”之后,冷家军被调到北境,之后翟钺便不怎么挂帅了。
此时提到翟钺,对于翟阴来说既是一种看轻,也是一种打击。
不可否认,翟阴确实是一个将才,但不好就在于他过于冒进,一直想着怎么超越他的叔叔,没有想着专注于自己的长处。
这让他也局限在了自己的圈子里面,无法成长。
一枪一剑相互抵制在一起,顾盈辞眉目一凛。
“想知道我是谁?”
顾盈辞冷笑一声,在掠过他身旁时,一字一顿道:“北堂慈!”
声音虽小,却震的翟阴心脏狂跳。
他瞳孔蓦地睁大,惊恐道:“不可能!”
“你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