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月有些感慨,继续说:“而且就冲沈辞那张脸,以前喜欢沈辞的女生数不胜数,后来出了那事吧,就很少有女生敢凑近了。”
路桑眨了下眼,用手语说:什么事?
顾浅月八卦兮兮地说:“他在办公室打老师,还揍了去劝架的女同学,那天正好是我晚自习,好多班都听到了那女生的尖叫,然后就看到一辆救护车和警车把人带走了。”
所有人都以为学校会对沈辞做出严厉的惩处,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那涉事女生转学了,被打的特高级教师也了无踪迹,而沈辞照样来上课,整个事件处理得极其草率。
谣言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沈辞倚靠着强大的人脉背景,成为北城一中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的坏学生。
……
回去路上,路桑靠着公交车的车窗,脑海里萦绕着表姐说的那些话。
虽然她对沈辞不了解,但打老师、欺负女同学这样的事,绝对不会发生在沈辞身上。
路桑心里莫名有股笃定,他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
车窗半开着,天色有点暗了,吹来的风里仍带着微微的热,公交车经过一个人很少的街口,路桑往外面看了一眼。
只见垃圾桶旁边,站了几个骑摩托的非主流青年,表情很凶,把一个胖胖的男生堵在中间,有个黄毛伸手挑衅地拍了拍他的脸,然后胖子似乎把裤腰带解开,往下脱。
路桑下意识别开视线,莫名觉得中间那男生有几分眼熟,可公交车已经驶远了。
很快到了第二天,舅舅工作的地方和学校不顺路,路桑主动提出自己坐公交车去学校。
刚下车,旁边就经过几个结伴而行的学生,大家脸上都是惊魂未定的表情,八卦兮兮地议论着:
“我也是刚从巷子那边过来,大着胆子瞄了一眼,沈大佬又在教训人了?”
“可不是嘛,把人裤子扒了狠命揍。”
“听说是职高那群人闯了沈大佬的地盘,没交保护费,教他们做人呢。”
“沈辞家不是挺有钱的吗?”
“享受做坏人的快感吧,况且校霸揍人需要理由吗,谁知道他怎么想的,赶紧走吧。”
他们避如蛇蝎地走远了。
路桑的视线落在那个巷子口,地上是脏乱的传单,随地扔的水果皮,外面的行人都避开了走,跟前天早上的情形一样。
她捏着书包带子,抬起脚步走上前。
巷子里面,靠墙站了一排男生,有染头的,也有纹身的,伸着手臂,趴在墙上,表情屈辱。
另一帮人,是沈辞他们。
男生身高腿长,单手插着裤兜,另一只手抓着黄毛的头,逼迫他仰起来,眉尾挑着,桃花眼里有股狠厉:“招惹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这天?”
“辞哥,别跟他们废话。”胖子磨着牙,拍了拍黄毛的脸,“昨天不是挺嚣张的嘛,把裤子脱了。”
地上全是上交的物品,还有几个兄弟在数钱。
跟沈辞混的,都是些家境不错的富家子弟,逼对方把钱交出来不为别的,就是侮辱。
黄毛恨不得把一口牙咬碎,正要脱裤子,听到后面传来胖子的声音:“辞哥,你同桌?”
沈辞眯了下眸,循着胖子的视线,看向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