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祁老爷子过来了,他同祁北杨说了几句话,把他带了过去,林定放下酒杯,跟了没几步,就停住了‐‐
祁老爷子带着祁北杨去见孟老太爷了。
林定害怕孟老太爷,也不敢跟过去,灰溜溜地转身去找苏早汇报情况,苏早正盯着余欢呢,听到后也松了口气,猜测:&ldo;祁爷爷这是带着二哥去负荆请罪吧?&rdo;
林定也说不清楚,两人和左右护法一样,一直蹲到余欢上楼离开,这才擦了把虚汗,相对苦笑。
‐‐真是为了二哥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啊。
余欢在下面应酬的乏了,这才上楼休息。她刚走了大姨妈,有些犯贫血的老毛病,今晚上喝的酒不多,只有同祁北杨喝了那样完整的一杯。
佣人送上来炖的燕窝红枣粥,加的冰糖多了些,余欢只尝了一口,便放下了勺子。
先前被祁北杨惹起来的愠怒下去之后,她也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也做错了什么。
不然,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又变成了那副模样?
余欢认真思考了下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她忙着跟随沈照学习,几乎没什么时间和祁北杨接触,两人见面机会少,也没怎么说话呀。
一想到这里,她愣住了。
难道,祁北杨是因为自己的忽视而变成那个样子么?
她定了定心神,拿出手机来,仔细看同祁北杨来往的短信和通话记录。
两人互相发短信的次数不多,余欢对电子产品的依赖性很低,加上沈照的龟毛要求,上课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手机都不放在身上,而是静音放在抽屉中。
这也间接导致‐‐她回祁北杨的消息很慢很慢。
经常是祁北杨发了条简讯问她,她要等下课后才能瞧见,然后回复。
他约了自己两次出来吃茶,余欢都给拒绝了,原因是沈照的课程排的很满,嫌弃她学的太慢,压根不同意准假。
仅有的几次通话也是祁北杨打过来了,大部分是赶在她学习的时候打过来,没有接到;还有几次,余欢脑子里塞满了俄语知识,头昏脑涨的,也没和他聊太长时间。
余欢越翻记录,越是震惊。
她本来就是个性格软和的女孩子,这两天沈照的课结了,她才腾出时间来认真反思这段感情,才有精力慢慢地捋自己同祁北杨之间的关系。
越想越觉着有可能。
但余欢也有些后怕,那天祁北杨突然闯进,给她带来的心理阴影可不小;后来他被孟老太爷打的不轻,余欢的气消下去之后,也有那么一点点心疼。
孟老太爷明显是很不待见祁北杨,还想直接带了余欢走;余欢不想就这样离开,可到底是不舍得学业,还是不舍得祁北杨,她自己也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