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见状,心内顿感不妙,她正准备上前问询,不料裴清舟却抬手将她拽到了身后,从轮椅上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冷冷地盯着那些人。
“皇上恩准本官亲自护送公主回京,你们擅自闯入公主住处,可知罪?”
“裴侍郎息怒,属下就是奉皇上之命接公主回宫的。”一名侍卫走上前来,朝沈黛和裴清舟俯首作揖。
“皇上一收到公主的信,便百般重视,奈何太后娘娘这几日凤体欠安,所以一直没腾出时间来。近日得了空,皇上立即命属下派人来接公主回宫,此乃皇上手谕,请公主过目。”
说完,那名侍卫便掏出一道明黄色的手谕双手奉上,递到沈黛跟前。
沈黛颤颤巍巍地打开那道手谕,看清印在里面的一字一句后,裴清舟瞧见她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他想要去触碰她的手还未伸出,瞧见形势不对的钱月娘便急忙从树上跳了下来,一脸关切地跑到她身边:“昭昭,没出事吧?”
沈黛摇摇头,强行将快要掉落下来的泪珠憋了回去,朝她和裴清云挤出一个僵硬的笑。
片刻过后,她合上手谕,面无表情地跪在那名侍卫面前,认命一般:“沈黛谨遵皇兄旨意。”
那天夜里,侍卫将整个杏花小院都围了起来。
众人待在屋内一言不发,沈黛连晚膳都没用,早早地就推着裴清舟进了屋。
他们十分默契地闭口不言,沈黛蹲在他面前,动作轻柔地帮他拆下上半身的纱布。看着已经结痂的伤口,她不禁感叹道:“今晚上过一次药之后,你的伤应该就能痊愈了。”
话落,她便拿起一旁的药膏,从瓷瓶里舀了一些准备涂抹到他的伤口上,谁知一直沉默寡言的裴清舟这时却突然攥住了她的皓腕。
沈黛抬起头,撞进他那双阴郁至极的眸子里。
对于他的阴晴不定,她早就习以为常了。为了完成三七的嘱托,也为了自己心中问心无愧,她仍旧当作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够着手腕给他擦药。
“沈昭昭!”眼前的男人终是按捺不住了,一把将她扯了上来,重重地将人压在身下。
装药膏的瓷瓶随之滚到地上,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发出清脆的响声。
裴清舟双目通红地注视着她,声音沙哑得像是忍耐到了极致:“事到如今,你还是要嫁给他么?”
“皇命难违,我是大雍公主,你是大雍臣子,我们理当为皇兄分忧……”
她最后一个字刚说出口,嘴唇就被男人倏地堵住。
狠狠一番纠